所以呢,在競拍投標開始後,包括齊增坤在內的人,都沒有看好雲水集團,就像是韓放那樣,把最終的決戰人選,列為了雙雪集團和長風集團。
但就在雙雪集團以二十四億超低價、莫明其妙退出競拍、長風集團即將摘到超值的勝利果實時,雲水集團的代表人,田柯小姐卻舉起了三十八億的牌子,這的確是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包括見慣了大場面的齊增坤。
等現場的嗡嗡聲小了下來後,齊增坤微微皺著眉頭,透過麥克風,輕聲問站起來的田柯:“田柯,你確定你現在的做法,是認真的?”
田柯微微一笑:“齊副部長,在您的面前,在這麼多的企業負責人、記者的面前,我怎麼敢信口雌黃?是的,我是認真的,我代表雲水集團正式舉牌,出價三十八億RMB。”
“你們雲水集團,指望什麼拿出三十八億來?”不等齊增坤說什麼,再也無法壓抑憤怒的韓放,當先問出了這句話。
韓放的這種做法,是完全違反本次招標競拍會場規則的,但齊增坤並沒有指責他,因為他也想搞清楚這個問題。
對韓放怒不可竭的質問,田柯冷冷一笑:“呵呵,韓董,你又是指望什麼以為我們拿不出這些錢來?難道我們集團有多少流動資金,還得告訴你嗎?哦,我明白了了,原來韓董一直對我們集團密切關注呀?呵呵,還真得謝謝你的操心才行。”
背後有謝家暗中大力支援的韓放,透過競拍稽核評估小組,早就知道現在的雲水集團,就是砸鍋賣鐵也湊不夠幾個億的現金了,但他當然不能這樣說,只是冷冷的哼了一聲說:“哼,商場如戰場,講究的就是個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只要透過你們公司的股市走向,就不難看出你們有多少家底,這有什麼稀奇的?”
不等田柯在說什麼,齊增坤那兒搶先說話了:“田柯,根據上面的檔案,本次投標我們需要的是現金支票,而不是不動產。評估小組事先曾經詳細稽核過你們集團的財務,知道你們不可能拿出三十八億的,所以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要喊出這個價格。”
“齊副部長,您所說的這些,我都承認。”田柯微笑著說:“但是評估小組稽核到的那些資產,是截止到三天前的。”
“哦?”齊增坤很納悶的說:“聽你這樣說的意思,難道你們集團在這短短的三天內,就籌集到了大部分的資金?”
“正是這樣。”
“不會是吸引外資吧?”氣急敗壞之下的韓放,再次插嘴了:“田小姐,你該明白本次投標大會的規則,任何一家華夏企業,都不許用吸引外資的方式,來參與投標的。呵呵,我實在想不出,除了用這個方法之外,貴集團還能有誰在短短三天內,籌到最低三十八億的流動資金。”
這個蠢貨,怎麼守著那麼多記者和外國企業負責人,說出真正的內幕?
聽韓放這樣說後,代表政府的齊增坤等人,眉頭頓時就皺了起來。
在華夏,有很多事兒都披著‘冠冕堂皇’的外衣,可實際上不說了,要不然會被河蟹掉的。
“你很快就能看到那個人了,她肯定不會讓你失望的。”田柯淡淡的說了一句後,下意識的扭頭向餐廳門口看了一眼,心中卻在焦急:要是你還不出現的話,我可真的抵不住了啊!
實際上,田柯這個扭頭向外看的動作,完全是下意識的,但所有人卻很自然的跟著她向那邊看去。
製藥廠的職工餐廳,就在廠子的西北角,從這兒的窗戶望出去,可以看到新藥廠的大門。
大家都跟著田柯這個下意識的動作,向餐廳外面看去,卻看到門口那些保安正開啟製藥廠的滑行門,有一輛黑色的越野車緩緩駛了進來
在本次投標競拍會開始之前,那些擅於察言觀色的記者們,就敏銳的捕捉到了藥廠眾保安臉上的表情。
別看新藥廠這一百三十多個保安,都是些你泥腿子,但很多人都知道,這些泥腿子才是製藥廠原老闆楚揚的心腹。
沒有誰明白楚揚、花漫語這樣出身高貴的人,幹嘛要把一群泥腿子視為心腹,但大家卻都在進門時,明顯看出這些人臉上流露出的沮喪,好像他們的老婆被人搶走了那樣。
這也怪不得這些保安會有這樣的沮喪,因為誰都知道,不管是誰入主製藥廠,他們都得接受被解僱的命運---一個總共擁有一千多員工的製藥廠,用得著拿出比白領還要高的薪水,來養活這一百多口人嗎?
更何況,在華夏更看重的是,一朝天子一朝臣的格局,沒有哪位大老闆,會養活這麼多隻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