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太直接了些,感覺跟個女流氓似的。
唉唉唉!
正當我糾結的難以言表的時候,於偵韋居然忒善解人意的先行開了口,“安小姐,今日約我,定是有話要與在下說罷!”
語罷,替我斟滿空了的茶杯,淺笑依然如方兮!
本來我是覺得很難以啟齒的,沒想到這會不知從哪砸了勇氣在頭頂,竟昂了頭,字字清明道,“於公子,我只是有句話想問你,你是不是想要娶我?”
這句話的威力很大。
我一說完就突然覺悟,天我一定是被惡虎附身了,這膽量真真賊一般的大!
方才,於探花本要喝茶,茶杯都要送入嘴邊了,又生生頓下,視線直直的盯著我,並不言語。
雖然心裡不停地打著鼓,可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我也只有咬緊牙,虛張聲勢的盯回去。
真不是我矯情,那一剎那,時間突然就變得滯緩了,我好像都能感覺耳根慢慢的熱了起來,有點熱,有點灼,就像冬天酷寒時,蕭逸替我暖凍傷了的雙耳
我想,我不必再無謂的和於偵韋僵持下去了,便打定主意先行開口,或許,真是我自作多情想太多,指不定,人家於探花這會兒被嚇得不輕,正思考著如何回答才不至於傷害一顆柔軟女人心呢?
移開與於探花對視的眼睛,我掃向底下的一樓,方要開口,卻被一道堅定的聲音打斷。
“是。”
只一個字。
可我卻覺得被繞的有些暈,總覺得那個“是”字不停地在我耳邊迴盪,時輕時重,時緩時急,全都一樣堅定的讓我惶恐。
“安小姐,我是想要娶你,你不用再懷疑再揣測,上次同遊綿湖之時,我便想要與你坦白,不料遇上蕭”眼神細微的閃爍之後,於探花略停頓,看我一眼,接著開口,“不料遇上諸位翰林院同僚,此事便不得不擱淺,時至今日,才真正與你說清楚。”
怔怔的回頭看著一臉認真的於偵韋,我不僅僅覺得不可思議,而是根本就不會有這種可能。
綿湖之時?與我坦白?
仔細算來,明明綿湖相約之前,我們也不過僅有三面之緣,而且都沒怎麼深入的交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