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太陽穴,掀開被子,準備好好與她聊一下昨晚的那番荒謬之事。
“安緋亞,你究竟是何時回的?”俏娟不抵主僕兩人的野蠻,被安雨粒撥開簾子,硬是闖了進來。
安雨粒依舊穿著昨晚的那身黃色羅裙,臉色看起來,竟微微的有些蒼白。
我有些訝異,但卻無法緩解我對她昨夜所做之事的不滿。
“你方走我就回了。”
“騙人。”我話語剛落,安雨粒就迅速的介面,語氣分外篤定。
穿上鞋走到安雨粒對面,我挑了挑眉,“你怎的知曉我騙人?”
安雨粒被噎了個正著,明明是想再說些什麼,又生生的咬唇抑制住,別開頭不看我。
“二小姐和我昨晚在大門口守了一宿,明明沒見大小姐你回來?”琳歲從安雨粒身後走上前,小聲的開口。
這下,我是真的震驚了。安雨粒待我會到如此地步,簡直讓人難以置信。
“琳歲。”先是瞪了琳歲一眼,安雨粒撇了撇嘴角,轉過視線看著我,“安緋亞,我說過,我只是還你人情,上次你去赴安平公主賞花宴時,我的確是等著看你笑話,不過,我完全不知道竟會鬧成現在這個地步。畢竟,從小到大,蕭逸什麼都寵著你,如今,他要娶公主了,你就想這樣錯過他麼?”一步一步走近我身前,安雨粒的眼神是我從未見過的堅定。
不得不說,安雨粒這番替我著想的話很叫人感動,但,這件事不是兒時的過家家。
“那個人是公主,賜這道婚的是當今聖上,安雨粒,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你好好衡量。”眼也不眨的緊瞪著她,我努力讓自己的語氣嚴肅一些。
可安雨粒顯然並不以為然,“衡量?安緋亞,當年就是因為‘衡量’這兩個字,你才義無反顧拋棄他的麼?”
“安緋亞,父親疼你愛你我從不曾嫉妒,可蕭逸他對你的好,十幾年來我看得很是清楚,當初你怎麼忍心呢?還是說,在你心中,富貴榮華才是你所追求的?”音量漸大,安雨粒似乎越說越激動,“若我是你,那時就隨蕭逸離開,無論清貧還是艱苦”
“可惜你不是我!”忍住胸內的酸澀,我打斷還待說的安雨粒,一字一句開口。
沉默片刻,安雨粒聲音聽起來愈加冷淡,“如此,你便等著蕭逸和他人終成眷屬比翼成雙吧!”扯起唇角冷笑兩聲,安雨粒撫了撫袖子,狠狠瞪了我一眼,大力的拂開珠簾,轉身離開。
眼淚無法控制的滴下來。卻絲毫緩解不了心裡的那種痛。
對,是我活該,是我對不住蕭逸,可那時,我怎麼能用父親的安危去冒這個險呢?一步不對,又或者與蕭逸他父親站在同一陣線,那等待的便是無法預測的危機
安雨粒,若真的是你,你也會放棄的吧!不管多捨不得,不管承受多大的痛楚。所以,我必須忽略蕭逸的心情
儘管,那事之後,我也想和蕭逸一起離開的。可,當初的情況,蕭逸他定是不會再要我了!
自那次不歡而散後,我與安雨粒又恢復以往狀態,除了偶爾與父親吃飯之外,再無任何獨處機會。
“亞亞,待會用完膳之後留下來,為父與你說個事兒。”放下手中湯匙,安將軍沉下表情,淡淡吩咐。
每至初一晚,我們三人便會聚在一起吃飯,這是多年形成的慣例。看了對側依然吃的認真的安雨粒,我順從的點了點頭。
用食完畢,方隨著父親大人走進書房,安將軍便迫不及待道,“亞亞,還記得之前我與你說的事麼?”
“何事?”見父親難得的語氣深沉、直入主題,我也只好饒了手裡不停攪著的羅裙帶子,抬頭認真的回望。
凜了凜神色,安將軍除了面露正經之外,還微微的帶了點探視,“就是我上次提的於太傅這件事,確實非我會錯意。”
若說上次聽聞這事時我是處於震驚的狀態,那麼現下,我覺得我一定是在做夢,亦或,還沒睡醒?
“亞亞,為父心中所考慮的依然與上次一般無二,於偵韋確是一個值得託付終身的人,再加上,於太傅也已認同你,所以,這次我就想聽聽你是個什麼想法?”
什麼想法?愣愣的轉頭盯著眼前的安將軍,我突然就覺得有些心慌!於偵韋?託付終身?
“父親,會不會於探花對此並不知情呢?”穩了穩情緒,我慢慢斂下心中慌亂,逼迫自己理智的去思考整件事情,畢竟從古至今,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佔少數,那麼,也就有可能於偵韋並非心甘情願?
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