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蕭逸,不是沒有機會,而是很尷尬,最後的那夜,我的記憶仍舊很清晰。
唯一見蕭逸的那次,是途中在旅館休憩,我們同坐一桌,他神色正常的無一絲異樣,無論怎麼我心裡總歸是有些小小的膈應
在狠狠糾結他醉了我醉了還是我們都醉了之後,我釋然了,因為我跟自己說我們結束了,或者說我的糾結終於結束了,我終於要做回以前的我了!
是的,我應該高興,努力拉出個大大的笑臉,我飛奔的跑進後院,張嘴就胡亂喊,“爹、俏娟、繡衣、安雨粒”
不出片刻,所有人都聚集在我院子裡。
安將軍聞訊過來的時候,俏娟已拉著我哭了好久,口口聲聲說我怎的變得如此醜了,又黑又瘦,可如何嫁人等等。
這三月多日子,我早已熟悉了我的面孔,並不覺得變化很大,這會兒聽俏娟如此說,我也有些想哭了。
“我真的變得很醜了?”回過身,拉著背後的安雨粒,我希翼能得到些安慰。
安雨粒和我四目相對,僵持了老久,似拼盡全力般誠懇的對我笑,“不醜。”
我默了片刻,撇開她,抱著安將軍“哇”的聲嚎了起來,畢竟顏毀了,可就真一輩子嫁不出去了!
如此三二天後,我自在的用著大家送來的各種養顏用品,忒歡脫。
安雨粒像變個人似的賢惠了起來,每日都會煲不同的湯來孝敬我,這天,喝著她方送來的湯,我朝俏娟得意地笑,“看來我的出走挽回了一顆失蹤的淑女心,俏娟,你有沒有覺得,你最近也很是嫻靜了許多?”
俏娟放下繡著的香囊,無語看我,“小姐,以往不說,你這次卻是自作多情了。”又繡了一針,剪下線頭,微笑,“二小姐已經定親了,明年深秋出嫁。”
我正在喝久違的玫瑰花茶,不可避免的,我吐了自己一身。
“嫁誰?”粗魯的抹了嘴巴,我強烈不可置信的瞪俏娟。
“就榜眼郎唄!”眨了眨眼,俏娟激動地放下香囊,跑到我身邊,“小姐,你有沒覺得我們府跟科舉前三甲特別有緣。”
“孽緣!”我極快接話,又解釋,“我沒說安雨粒,不過那啥杜衡若一臉奸相不好對付啊!”
揮了揮手,我推俏娟一把,挑眉,“我沒能拯救安雨粒,可你不能否認你變化很大,譬如溫柔沉靜了許許多?”
扭扭捏捏好半晌,俏娟飛著兩朵紅暈羞答答回我,“小姐,我也要嫁人了,就等著小姐回來允一聲呢”
不帶這樣的,我心如死灰的沉下臉,“你嫁誰?”
“就微語茶樓掌櫃的,還是小姐做的媒呢!若不是小姐讓我去請教別人怎麼種竹,我也不會遇到尤二哥”
尤二哥?還尤二姐呢?傷心地趴在桌上,我第一次覺得肝疼,嗚你們速度也賊快了些,讓我甚有壓力!
來來回回傷感了幾天,我秉著教導的職責,整日叫上安雨粒煲湯做飯,再指揮俏娟養竹繡花,倒也心理平衡了!
平靜的日子總過得很快,大半月,我沒有一次主動探聽過蕭逸的任何訊息,不過估摸著該是封官加爵,然後等著娶安平公主了。
我的心越來越平靜,至少我自己這樣以為。
十一月、十二月、直到如今,蕭逸也沒有主動來找過我。
所以,我越發確定,那晚,我所聽到的話必定都是幻覺。
“亞亞,再等等我”
撿起地面上零星的幾片落葉,我抬頭看光枯枯的枝幹,果然,那話只是我的夢,因為不捨,所以出現了幻聽。
徐亦有來看過我兩次,我曾問他和宋清的事情怎麼辦,卻被他牽強的繞了過去,後來,我便聰明的不再過問,有些事,他想說的時候是不會瞞我的。
一個多月過去,徐亦沒有再出現過,我也沒考慮過主動找他,畢竟,這樣的事我沒有任何立場去建議什麼。
其實,最令我意外的是於偵韋送過兩次禮物,一次是大箱的精油膏,折騰臉的。一次是一方手帕,我曾經丟在科舉考場的一方手帕
第三十章 捨命相賭
近日,天氣冷的讓人都不願出門,我每天抱著暖爐,歪在窗邊看安雨粒和俏娟專心的繡嫁衣,覺得很窩心。
安將軍雖然對我的那次出走從不提及,但卻再沒說要替我相個郎君之類的話,我挺省心,整日沒有追求的吃吃睡睡,恨不得一直這樣到老。
於是,大年三十就在我如此頹廢的態度中來臨了。
今年年夜過的頗為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