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場面,他安排池越帶著姑姑和母親離開,目送他們坐進司機的車離開,才算鬆了口氣。
他把悍馬開過來,也帶著楚喬回家。
折騰到家,差不多晚上八點。楚喬脫下外套,挑眉問坐在沙發裡的男人,“肚子餓嗎?”
聽到她的話,權晏拓抬起腕錶看了看,劍眉立刻皺起來。這麼晚還沒吃飯,她的胃怕是受不了吧!他隨手拿起電話,道:“我點餐。”
“算了!”楚喬按住他的手背,沒讓他打電話,“我煮麵吃吧。”
也好。權晏拓點點頭,把手機放下。
楚喬走進廚房,先開火燒了一壺熱水,然後動作麻利的開始煮泡麵。她特別放了些蔬菜和肉,儘量把味道做的好吃。
客廳的沙發裡,權晏拓背靠著沙發,雙腿微微分開,兩隻手放在膝上不自覺的輕握成拳。
須臾,餐廳裡飄出香氣。他聞了聞,緊蹙的眉頭舒展開,自動自發的站起身洗手,拉開椅子坐下,就等著吃飯。
楚喬端著兩碗麵出來,放在他面前的那碗明顯量多一些,“吃吧。”
她晚上基本都按時吃飯,如果錯開晚飯時間,基本上就沒什麼食慾。她拿起筷子挑了兩口面,嚐嚐味道還不錯。
反倒是對面的男人,俊臉低垂,嘴裡哧溜吸著麵條,吃的不亦樂乎。
“吃飽了?”權晏拓見到她放下筷子,又掃了眼她碗裡的面,問她:“怎麼吃這麼少?”
“不餓。”楚喬撇撇嘴,回道。
難怪她胃不好,都是這些臭毛病鬧的。他一把拉過身邊的人,讓她坐在自己腿上,拿起筷子夾起麵條,往她嘴裡喂,“張嘴!”
楚喬愣了下,但還是張開嘴把他送來的麵條吃掉。
原本真的不餓,卻又被他逼著吃掉小半碗,權晏拓放下碗,臉色沉下來,“合著你是等我餵你啊?”
“咳咳!”楚喬嗆了下,抽出一張紙巾擦擦嘴,眼神無辜,“我沒有。”
其實她真沒有,本來是感覺吃不下去的。可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他硬是強迫她吃,她倒也能吃得下去,並且沒有感覺胃裡不舒服。
權晏拓劍眉輕佻,嘴角勾起的笑容戲虐,“別解釋了!喜歡我喂,你直接說嘛!”
“我真沒有!”楚喬連連擺手,臉色漲紅。可她怎麼解釋,都好像越描越黑,根本解釋不清,能看到的只有男人漸漸深邃的雙眸。
鬱悶!
楚喬撅著嘴從他懷裡站起身,沉著臉往樓上走,“你洗碗。”
她蹬蹬蹬跑上樓,一把關上臥室的門,轉身走進浴室洗澡。
權晏拓笑了笑,繼續剛才沒吃完的麵條,嘴角的笑意猶在,眼神也變的溫和。吃完麵,他把碗筷都收拾好,清洗乾淨才回到房間。
她鎖著浴室的門,權晏拓也沒催促,拿著東西去客衛洗的。等他回來,楚喬已經出來,沐浴後臉上紅撲撲的,看著就讓人心動。
“洗好了。”男人掀開被子鑽進去,明擺著沒話找話說。
楚喬瞥了他一眼,也不搭理,拿起床頭的白本準備畫畫。
其實她心思也不在這個上面,握著鉛筆半天也沒找到下筆的地方。
“那個”楚喬喘了口氣,終於把白本丟開,轉頭問他:“夏嫣然的傷,是不是很嚴重?”
她還記得那次在游泳池,夏嫣然的左腿也是突然抽筋。
權晏拓靠在床頭,目光深邃平靜,沉聲道:“她的腿以前傷過,有次我帶著她去爬樹,不小心讓她從樹上掉下來,摔斷了左腿,很久才癒合。”
他的聲音磁性,在這暗沉的夜裡響起,楚喬竟然覺得好像在聽故事。
權晏拓俊臉冷峻,黑曜石般的雙眸熠熠生輝。他輕輕拉起楚喬的手,握在掌心裡,“我和嫣然在一個院裡長大的,從小就在一起玩,應該算是形影不離的那種吧!”
這話楚喬聽過,所以並不驚訝,臉上也沒表情。
權晏拓掃了眼她過於平靜的目光,眼神一沉,道:“是不是池越對你講過?”
他的洞察力確實不容小覷,楚喬乾笑兩聲,沒法回答。
她不說,但權晏拓也猜到大概!這他媽死小子,就知道在他背後搗鬼!
楚喬動了動嘴,覺得喉嚨發乾,心裡堵著很多話,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要她怎麼說呢?!
“後來發生那件事情,夏家就搬走了。”權晏拓沒避諱,直言道:“從那以後,我們就很少見面,見面也不知道應該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