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媛摔了碗,神情陰霾下來:“我說,你就給我聽著!誰讓你解釋的?!你有什麼資格在我面前解釋!”
傭人被罵的莫名其妙,臉色難看下來。
家裡請的是鐘點工,季司梵起身從抽屜裡拿出一個信封遞給阿姨,語氣溫和道:“沒什麼事了,您先回去吧!”
傭人接過信封,表情很難看,“季先生,如果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早就不在你家做了。”
季司梵瞭然的笑了笑,安撫幾句後,便把阿姨送走。
關上門,他反身回來,繼續坐在餐桌前吃飯,臉上什麼表情也沒有,似乎剛才的事情都沒發生過。
“誰讓你給她錢的?”楚樂媛依舊不依不饒,怒聲道:“連你也和我對著幹?”
季司梵手裡託著碗,一口接一口的吃飯,俊臉的神情溫和。
他的漠然,徹底激怒楚樂媛心口的那團火,她蹭的站起身,一把奪過他手裡的筷子狠狠丟開,吼道:“季司梵,你到底什麼意思?”
“沒意思。”季司梵眉頭都沒皺,重新拿起一雙乾淨的筷子,繼續把碗裡的飯吃完。
楚樂媛氣的臉色煞白,她咬著唇,眼眶微微發紅。可他巍然不動,她一點兒辦法也沒有。
半響,季司梵吃完飯,這才放下筷子,挑眉看向她,目光深遠而又平靜,“我不想和你吵架!”
撂下這句話,他轉過身,再度回到書房。
書房的門輕輕合上,周圍再度悄然無聲。楚樂媛僵直的身體一軟,滑落在椅子裡,眼眶中的淚水“吧嗒”一聲滾落出來。
他說,我不想和你吵架。
楚樂媛捂著嘴,眼中的淚水洶湧而出。竟連吵架這種事情,他都不屑一顧!
自從結婚後,外人都說他們恩愛,多少人羨慕她的生活。良好的家世,優秀的外貌,還有個出色的老公,夫妻甜蜜,一家人其樂融融。
可這種不痛不癢,平淡無味的日子,只有她自己明白滋味!
晚上七點鐘,黑色悍馬準時開回別墅。男人將車熄火後,並沒有急於進屋,而是望著裡面亮起的燈光發呆。
自從楚喬去羅馬,他就搬回祖宅住,這棟房子空置許久,除去定期打掃的人,他幾乎都不回來。
如今這樣燈光通明的畫面,似乎好久都沒出現了。他推開車門下車,掃了眼周圍亮起燈的房子,薄唇勾起一抹笑。
萬家燈火。
權晏拓偏過頭,雙手插兜往裡走。這種久違的感覺,讓他懷念。
開啟指紋鎖,權晏拓在玄關乖乖換了鞋。現在家裡的衛生都是楚喬負責,他那天忘記換鞋,被她虎著臉吼了半天,最後還把地板都擦了一遍。
從那以後,權晏拓就記住了,進門必須要先換鞋,否則他就要擦地。
他不想擦地,好累!
半開放式的廚房裡,楚喬帶著圍裙,正在煮飯。她把長髮隨意盤起來,露出的白皙脖頸晃眼。
權晏拓拉開邊上的椅子,在她對面坐下來,笑道:“怎麼是你做飯?阿姨沒來?”
“沒有。”楚喬把切好的菜碼盤,語氣平靜,“我有時間就我做,忙的時候再讓阿姨來。”
頓了下,她笑著補充道,“做飯可以減壓。”
做飯減壓?
權晏拓俊臉沉了沉,眼底閃過一抹失望。原來她做飯是為了減壓,並不是想做給他吃啊!
“今天怎麼樣?你爸爸對你態度好嗎?”收斂起心底的失落,權晏拓蹙眉問她。
“順利發展。”楚喬把切好的生菜放進大碗裡,準備拌沙拉。
“喲,你演技不錯啊?”權晏拓抿起唇,想起上次她在那個警察面前的表演功夫,不禁眯了眯眼睛“都是寒秋陽教你的?”
聞言,楚喬抬起臉,黑亮的眸子落在他的俊臉上,沉聲道:“和寒秋陽有什麼關係?”
她盯著男人不自然的臉色,很快就明白過來,“真小氣!上次的事情還記著呢?”
“廢話!”權晏拓沉下臉,語氣不善,“爺長這麼大,還沒被人當過綁架犯!”
活該!
楚喬心裡腹誹,嘴上卻沒說。不過想起寒秋陽,她目光暗了暗。
她交了辭職報告,寒秋陽並沒有給她打電話,只有人事部的給她辦理離職手續。
楚喬心裡特別清楚,寒秋陽不打電話,是不想讓她為難。心底再一次為他的大度與善解人意感動。
望著她眼底那抹異色,權晏拓立刻沉下臉,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