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不象話了!”
範培儀咬著唇,目光徹底冷下來,“我們家還沒說什麼,她竟然倒是先鬧上法庭了!”
其實不要說母親,就連權初若也沒想到楚喬能夠直接去法院起訴。她只能說,這個丫頭確實有股狠勁,這次她這個不可一世的弟弟絕對遇見對手!
“初若,”權正巖此時倒是冷靜,也沒發脾氣,“按照正常程式要怎麼辦?”
權初若撇撇嘴,給出專業性的答覆,“既然起訴,按照程式一週左後就會開庭,如果有一方不同意離婚,那麼一審通常不會判離,會有個調停期。半年後,如果一方再度起訴,才會判決離婚!”
聞言,老太太也放下筷子,眼底隱隱閃過什麼。蘭姨看到她的表情變化,及時把手杖遞給她。
“我去花園溜達溜達。”老太太站起身,往外走。壓根沒搭理這回事,好像與她無關。
範培儀不敢置喙婆婆什麼,只是焦急的拉著女兒問,“初若,那我們要不要給贍養費,或者分財產什麼的?”
權初若挑眉瞪著鎮定自若吃飯的弟弟,心頭微微詫異。她偏過頭,看向母親安撫道:“這個我說不好,要看女方的起訴書中有沒有要求!”
“哼!”範培儀冷著臉,氣的不輕,“當初結婚的時候我就不同意,現在倒好,她倒是要鬧離婚了!我就想不明白,我們權家哪裡對不起她?為什麼要和阿拓鬧離婚?”
頓了下,她轉頭盯著兒子,問道:“阿拓你說說,她為什麼要離婚?”
權晏拓低著頭,動作如常的吃飯,也不搭理她的話。
權正巖瞥了眼兒子,從容的站起身,道:“跟我來書房。”
這次權晏拓倒是沒有推脫,放下飯碗,隨著父親上到二樓書房。
書房的門剛剛關上,範培儀就嘆了口氣,怒聲道:“初若,你告訴媽媽,楚喬為什麼要離婚?”
“媽,”權初若搖搖頭,無奈道:“我也不知道。”
“哎!”範培儀沉著臉,語氣失落,“你們一個個都不說,阿拓那個臭小子死也不開口!他到底是怎麼想的啊?”
“放心吧,他都那麼大了,不用我們操心。”權初若拉住母親的手,不停的安慰她,同時又揚起頭,盯著書房的動靜。
半響,權晏拓推門下樓,只見到姐姐一個人坐在沙發裡。
“媽呢?”
權初若聳聳肩,往前努努嘴,道:“我把她騙回房間了。”
“還是你厲害。”權晏拓坐在姐姐身邊,嘴角含笑。
客廳裡只有他們姐弟倆,權初若轉頭盯著他,質問道:“阿拓,你怎麼打算的?”
“打算什麼?”
權晏拓劍眉輕佻,恥笑道:“姐,你真以為她起訴就能離婚嗎?”
“她做夢!”男人忽然沉下臉,聲音緊繃。
很少看到弟弟被氣成這副模樣,權初若忍住笑意,好心的告誡他:“別大意啊,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別說我沒提醒你!”
聞言,權晏拓臉色更加難看。他抿著唇抓起車鑰匙,扭頭就往外面走。
“你去哪?”權初若在他身後問了句,笑著叮囑他:“你可不要做什麼過分的事情,讓人抓住把柄我也幫不了你!”
權晏拓往前的步子頓了頓,滿頭黑線。好吧,他現在已經淪落至此了嗎?就連姐姐都要公開嘲笑他?他媽的!
男人沉著臉跳上黑色悍馬,迅速發動引擎離開。
楚喬一個人吃晚飯,又是湊合的。她收拾乾淨廚房,回到樓上臥室。天氣有點熱,她折騰的滿身是汗,先去浴室洗了澡。
吹乾頭髮,她把門窗都關好,開啟空調,舒服的嘆了口氣。晚上的電視都不好看,她選了張DVD,打算邊看邊等著睏意襲來。
道路兩邊的路燈昏暗,一輛黑色悍馬大刺刺停在路邊,男人熄火後,縱身從車上跳下來。
“楚喬——”
權晏拓雙腿微微分開,站在院門外面喊人。
連續喊了幾聲,裡面都沒有動靜。不過屋子裡亮著燈,顯然是有人。
她這是故意的?
權晏拓心裡更氣,怒火蹭蹭往上躥,他扯著脖子,額頭的青筋凸起,“楚喬,你給我開門!”
電視的聲音開的有點大,楚喬隱約聽到外面有什麼動靜,她穿著睡衣走到窗邊,卻不想看到樓下站著的男人,把她嚇了一跳。
靠!這混蛋,大晚上鬼叫什麼?
楚喬沉著臉推開窗戶,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