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哪個荒郊野外沒電了,哭都沒地方哭去。所以對很多人來說,汽油即使再貴。也只得忍痛加著。
中國那麼多車,一輛車加一點就有多少,所以投資石油是不用怕沒回報的。
宋文亂七八糟想了沒多久,飛機就到了高雄機場,他們到高雄還要轉機,因為朴樹宮在嘉義。
如此輾轉到了嘉義,宋文這個遠房族伯也沒有那麼白目(沒眼色)直接帶他去朴樹宮。而是先安排他在嘉義唯一的一家五星級酒店住下休息。
其實朴樹宮離酒店也不是很遠,不到一個小時的路程。但客人千里迢迢坐飛機過來,不讓人家休息一下馬上請他做事,似乎有失待客之道。
所以宋澶陪著宋文吃了個午飯,讓他休息一下,才帶他去朴樹宮。
嘉義大部分是福建泉州過來的移民,所以除了現代化樓房外,老房子大多數是閩南建築風格。和閩南地區的建築沒什麼區別,宋文看了特別有親切感,彷彿回到家一樣。
車子到了朴樹宮停下,宋澶就帶著宋文從朴樹宮旁邊的廟門往裡面走去。
宋文看了連忙制止,到了廟裡哪有不拜媽祖先去後面的道理。
於是,他就走進廟中,從神案前抽了三支清香點燃對媽祖虔誠的拜了起來。等他拜完轉過身來。卻發現宋澶和一個老人站在旁邊。
“阿文,這位便是廟中的林主事,也就是他囑託我去南州請你過來的。”宋澶對宋文介紹道。
“林主事你好。”宋文連忙上前恭敬的問候。
“宋先生一路辛苦了,走。到裡面泡茶去。”
林明國沒想到治樹的師傅這麼年輕,一時愕然,不過迅即反應過來,笑著請宋文到裡面泡茶。
“林主事不用客氣,叫我阿文就好,我們還是先去看樹吧,泡茶等會兒再說。”
“這個”林主事遲疑了一下,才說道:“好吧!那我們就先去看看,等會兒再泡茶。”說完,就帶著宋文往後面走去。
宋文邊走邊看,只見朴樹宮中雕樑畫棟,每一處都有景物,融匯了瓷雕、木雕、石雕、繪畫、書法於一爐,真是不可多得的民間藝術珍品。
在今年三月份,朴樹宮因香火的原因發生火災,裡面的一些珍貴文物都付之一炬,但幸好廟中的鎮殿媽和湄洲媽、大媽只是被燻黑,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如今的朴樹宮是在原來基礎上重建的,處處都可以看到被大火煙燻的痕跡。
四季蘭因為在廟中後庭,所以免遭火舌,但似乎也是從那時起,原本憔悴的四季蘭慢慢枯萎了下來。
來到後庭,只見光禿禿沒有半點葉子的四季蘭孤零零的佇立在那裡,在這蕭瑟的冬季給人一種淒涼無助的感覺。
春節大家來廟中進香的時候,都會抱著四季蘭祈福,但今年看來是不成了。
四季蘭其實並不是很大,也不過成人大腿粗細。有人或許會說死了有什麼要緊,再換一棵就是。但不能這麼說,也不能這麼看。這就像如今很多地方把原來的文物古蹟推倒翻新重蓋一樣,看起來外表沒什麼區別,房子還是那個房子,但其實已經不是那個房子了。它原有的那種古香古色和飽經歷史滄桑的味道已經沒有了。
這就如同一個女人老了去整容,整得和年輕時一個模樣。這個女人還是原來那個女人,但已經不是原來那個女人了。
說起來有點禪的味道,有點繞舌,但事實如此。
宋文走到四季蘭旁邊,用手指颳了一下樹皮,發現樹皮中一點綠意也沒有,不由皺起了眉頭。外表沒有水分,那就是枯死的徵兆。他即使有如意扇泉水能使快死樹木恢復生機的能力,也沒辦法將死去的樹木復活。
想了下,他轉頭對廟中主事林民國問道:“林主事,你這邊有沒有刀?”
“刀?”林主事不解,拿刀幹什麼?
“嗯,我要割開樹皮看看裡面怎麼樣?”
“這樣啊!阿澶,廚房那邊有刀,你去拿一下。”
“好。”
宋澶去拿刀,宋文就凝神內視,透過位於丹田中的銅鏡,對四季蘭看了起來。他拿刀割樹皮這些不過是為了給林主事等人看,真正要治樹還得依靠銅鏡。
銅鏡往四季蘭照去,樹身裡面的一切頓時一一呈現。
觀察了一會兒,宋文發現四季蘭表皮雖然沒有水分,但是表皮底下最後一層膜還有著溼潤的綠意,裡面的主幹也還有水分。這樣就好辦多了,嘗試一下,未必不能救活。看了一下四季蘭樹幹,他又驅使著銅鏡往四季蘭根部照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