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一絲轟響。
宋文腳踏醉步躲過。
蠻牛人憨憨的,直來直往,拳頭也一樣,一拳接著一拳,沒有任何花俏。
宋文連連躲避,如同駭浪中的孤舟,狂風中的樹枝。頗有點他強任他強,清風拂山崗;他橫任他橫,明月照大江的味道。
蠻牛看到打了半天還打不到宋文,頓時惱了,大吼一聲,用盡全力,一記弓步衝拳向他打去。
拳聲赫赫,如蕭瑟凜冽的冬風,刮人臉頰。
宋文一直在讓著蠻牛,生怕一上來就把他打趴下讓他難看。現在看到他這樣子,感覺讓的也差不多了,頓時腳下一動,猛的往前竄出,左手扣住他的右手腕,借力往前一拉。
猝不及防,蠻牛一個踉蹌,身子往前撲去。這時,宋文身形再動,左腳往他右腳踢去,蠻牛身子一下失去重心,往前飛去。
宋文步醉身搖,如顛似狂,緊隨其後,等他趴在地上時,身子一轉,右手支著腦袋,如玉山頹牆般,往他背後倒去。
“啊。。。”
饒是蠻牛身強體壯,也被宋文倒下的重力壓得大叫。這還是宋文收力的結果,要不然他若趁機一肘打下去,不打斷他幾根骨頭才怪。
“阿文,你怎麼老是欺負我們家阿牛啊!”
就在這時,旁邊的觀看的人群中忽然傳出一聲大叫,一個肥胖的中年婦女急匆匆的分開人群跑了出來。
宋文一看是宋牛老媽陳玉鳳,連忙起來,若論親戚關係他要叫她一聲“阿姨”。宋家堡中都是姓宋的一族人,牽來扯去,村裡大半都和他家有親戚關係。
陳玉鳳來到兩人面前,連忙把兒子扶起,拍去他身上的灰塵。
“阿姨,沒事,我沒怎麼用力。”宋文連忙說道。
宋牛是家中獨子,人雖然有點憨,卻是家中的寶貝。這要是不解釋清楚,晚上他們一家子肯定要去他家做客,到時候他又要被他老子老媽上教育課了。
“媽,沒事。”宋牛也在旁邊說道,不過手不停摸著後背,看來宋文那一記玉山頹牆讓他有點吃不消。
“什麼沒事,我剛才都聽到你叫了。”
陳玉鳳惱怒的對不爭氣的兒子吼道,又對宋文說道:“阿文,你從小就欺負我們家阿牛,怎麼長大了還欺負他,是不是吃定我們家阿牛啦。”
“阿姨,哪有。我沒有欺負阿牛,以前那都是阿虎欺負的。”
宋文抱著死道友不死貧道的覺悟說道,他承認以前看蠻牛傻傻的確實有欺負過他,但這事在這裡卻不能說,要不然他老媽估計要氣得跳起來。
“阿姨,其實我跟阿牛很好,以前還經常挖番薯、摘芒果、烤魚給他吃。你說是不是啊,阿牛。”
宋文拍著阿牛肩膀,甩著眼色說道。
宋牛人只是有點傻憨,卻不笨,一看,連忙說道:“是啊!媽,阿文對我很好,我們下去吧,這麼多人看著不好。”
陳玉鳳這才想起還在演武,連忙帶著兒子下去。宋文連忙也跟著下去。
接著上來幾名手拿短棍和小鐵叉的小屁孩上來演武,雖然架勢不怎麼樣,樣子卻很可愛,周圍人都喝彩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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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間好,景物舊曾諳。
春來綠竹出新芽,夜露潤草綠油油。
日照溪湖明如鏡,風吹芒花飛似雪。
好一片美景。
澹臺明嵐帶著大卡車來到宋文小院對面的停車場,讓兩個大頭兵把車上的兩頭小駱駝卸下後,就讓他們回去。自己則過去叫門,誰知宋文不再。以為他出去了,就在車上等了一會,發現還是沒人。就打了電話過去。電話是從寶寶那得來的。沒想到電話打了半天也沒人接,最後終於有人接電話,卻是他哥宋武。
老媽帶著老婆、兒子去燒香拜拜,弟弟一早被叫出去玩,老子又出去湊熱鬧,春節時候家裡又得一個人在家看著,免得有人過來拜訪找不到人。沒法子,宋武只得守在家裡。幸好有一些朋友過來拜訪,倒也不寂寞。
澹臺明嵐從宋武口中得知宋文去看廟會了,就開車下山找他。
來到山下,卻發現廟前人群洶湧,黑壓壓一片,擠都擠不進去,別提找人了。只好把車停在一邊,站在車上拿出望遠鏡往前看去,看能不能找到人,順便看看熱鬧。澹臺明嵐看了半天,還是找不到宋文,直到他和宋牛打起來才看到。她連忙下車用力擠進人群,來到前面。
等宋文下來後,就跟他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