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M淡淡地說:“不是說好等你失戀了再來找我嗎?你現在還沒失戀,我幹嘛要跟你打招呼?”
“哦?你又知道我沒有失戀?”
MM嘴角一動:“你不是準備和女朋友一起去旅行嗎?”
我笑了一下:“你蠻聰明嘛。你也要去旅行?想去哪?”
“還沒決定呢。”
“和男朋友一起去?”
“自己去。”MM沒有否認她有男朋友,也沒有承認她有。
“唔,對啦,你叫什麼名字?”
MM重複了那晚在ROOM吧說過的話:“等你真的失戀了,要找我陪你喝酒的時候,我自然會告訴你。”
她說完,不再理會我,轉身離去了。
真是謎一般的美女呀。
中午我跟雨晴說我已經訂了下週三到東澳島的船票。雨晴一臉期待神色,說,真想快點去那裡玩。我說,傻瓜,怎麼說起去旅行,就高興得像個小孩子似的?雨晴嬌柔一笑,說,對啦,你下週六有空不?我說,應該有吧,反正我現在不用上班,天天都有空,怎麼啦?雨晴說,我想你陪我去一個地方。
我沒有問雨晴要我陪她去哪,而是很爽快地說,好!
晚上吃過晚飯,雨晴把我拉到她的房間,說要給我一個驚喜。驚喜?會是什麼驚喜?
“你看這個。”雨晴拿起一張旅遊宣傳單,遞給我。
“這是什麼?”我一邊問,一邊接過宣傳單,宣傳單上那醒目的標題映入眼簾:“清遠九道谷漂流、索溪探險一天遊。”
“九道谷漂流?”我搔了搔頭。
雨晴笑著說:“是呀,我已經報名了,出發時間是下週六。”
“啊?”我有點驚訝,“你報名去漂流了?”
“嗯,”雨晴點了點頭,“剛才下班後和纖纖一起去報的。我知道你想去漂流,只是由於我想去海島,所以你才放棄漂流。唔,不敗,我想去海島,你想去漂流,那我們兩個地方都去了,不就行了嗎?”
我笑著搖了搖頭:“那也不用急著一起去完嘛,我們可以先去東澳島,等下個月或者過年以後再去漂流嘛。”
雨晴緩緩地搖了搖頭,低聲說:“不,我想現在就去,等過年以後,我們可以再去別的地方旅行嘛。我想和你多去幾個地方,多留下一點開心的回憶”
聽她這樣說,我的心稍微一寒,不禁想起那兩句歌詞:“也許有那麼一天,你說即將要離去。”
我忙問:“阿晴,唔,你好像急著要多做點事兒?”
“不是啦,”雨晴淡淡一笑,“是你說的嘛,想做的時候,就要去做,有些人想起要幹些什麼,卻一直在拖著,最後便幹不成了。”
“那倒是。”我點了點頭,“對啦,你報名用了多少錢?我還”
我還沒說完,雨晴敲了敲我的腦袋,笑道:“跟我說這個?不把我當你女朋友啦?”
我心領神會,不再多說什麼了。
誰說讓男人付錢是天經地義的事?
有的男人在女朋友身上花了錢(譬如兩個人去旅遊),嘴上不說,心裡或許會不舒服,會暗自計較:“為什麼要花我辛辛苦苦賺回來的錢?明明是一起去旅遊,就不能AA制?”
是的,幫女朋友付一次錢,沒關係,付兩次,也沒什麼,但三次、四次、五次每次都是這樣,誰吃得消呀?誰的心理會平衡啊?
至少和曉薇拍拖時,我的心理有時就很不平衡。因為我們一起去玩時用的錢,甚至是她買衣服呀鞋子呀化妝品呀所用的錢,全部由我付。
難怪有人說,男孩子拍拖,就是一個人的錢,用在兩個人的身上,一個人的時間,變成了一半。
我不是小氣,只是想不明白,為什麼這麼不公平?這就叫男士風度?
又說要提倡男女平等
但不知怎的,和雨晴在一起的時候,我卻從來沒有想過這些問題。
或許是雨晴每次那自然的付錢舉動,讓這個在不少情侶間最為現實的金錢問題,在我心中逐漸淡化。
對我和雨晴來說,錢,是兩個人的錢,是維持我們物質生活的基礎,同時也是讓我們得到快樂的其中一樣道具,除此之外,它什麼也不是!
突然覺得自己好像進入了共產主義社會。
“對啦,”雨晴的話打斷了我的思索,“纖纖和她男朋友也和我們一起去。”
“好呀,人多比較好玩呢。”
和雨晴又聊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