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三樓。
服務生先敲了敲門,等裡面有人說‘進來’後,他才彎腰對柴慕容說:“小姐,請您進去。”
“謝謝。”
柴慕容道了一聲謝,推門走進了屋子。
屋子裡面,站著幾個不同膚色的男人,有一個白髮如雪的女人,正從沙發上向門口看來。
“我是柴慕容。”
柴慕容望著沙發上的商離歌,說了一句廢話。
“我認識。”
商離歌淡淡的回答。
“讓你的人都出去,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告訴你。”
商離歌看了一眼猴子他們,隨即擺擺手。
猴子等人其實也認識柴慕容,更知道她和自己老大之間那些亂七八糟的關係。所以,在看到老大擺手後,根本沒有任何猶豫的就走出了房間。
遞給走到沙發前坐下的柴慕容一杯綠茶,商離歌說:“現在他們都出去了,你有話儘管說。”
接過那瓶綠茶,柴慕容盯著商離歌的眼睛,緩緩的說:“楚揚死了。”
正準備把手縮回去的商離歌,立即定在當場,包括她那雙剛才還冷冽清澈、靈動無比的雙眸。
沉默。
兩個女人之間的沉默。
就在柴慕容擔心商離歌會在清醒後發狂時,卻見她抬手攏了一下額頭上的髮絲,淡淡的說:“我不相信。”
“我也不信,但事實的確如此。”
面對身上開始散發殺氣的是夜梟商離歌,柴慕容少了她面對夜流蘇時的鎮定,語速極快的把她所知道的那些,一五一十的都說了出來:“楚揚的在遺書中說,他放不下你。所以,我覺得我有必要親自來見你一面。”
就像是沒聽到柴慕容這些話那樣,除了身上有了殺氣外,商離歌還是剛才那副淡淡的表情,還是剛才的那句話:“我不相信。”
柴慕容很清楚,商離歌這是在動用她全部的意志力,來抵抗這個讓她根本不能承受的噩耗。
“唉。”
柴慕容輕嘆一聲,伸出雙手把商離歌那隻冰涼的右手捂在掌心:“商離歌,我知道你為了楚揚可以去死,也明白你們之間的那種感情,可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勸你接受這個事實。”
“我不相信。”
商離歌說著,扭頭看向柴慕容,眼裡竟然帶上了譏誚:“除非我親眼看到他的屍體,才會相信他已經死了。”
“可”
“柴慕容,你根本不知道楚揚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商離歌緩緩的抽回手,身上的殺氣慢慢的散去,語氣平靜的就像是在和好朋友聊天那樣:“他有著你們無法想像的求生本事,不管再嚴酷的環境下,他總是會有辦法安然無恙的脫身。”
其實我又何嘗不是這樣認為呢?但他的本事再大,也只是個人呀,要不然上次怎麼會差點被花漫語給宰了?看來你對他除了有著那種深沉的愛之外,好像還對他有著盲目的崇拜。
柴慕容心裡這樣想著,嘴上卻不敢說出來,只是扮演著一個傾聽者的角色,聽平時惜言如的金商離歌,滔滔不絕的講她和楚揚的那些往事
我不相信。
這四個字,是商離歌今晚說的最多的四個字。
到了最後,就連柴慕容,都不相信楚揚就這麼掛了。
楚揚,究竟有沒有掛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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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求求你!
流光容易把人拋,紅了櫻桃,綠了芭蕉。
幾百年前,婉約的女詞人李清照,曾經這樣哀嘆時光的流逝。
時光,永遠不會因為一些人的生死而停留,它最大的功能就是將人們的悲痛和喜悅,用它的自身來沖淡。
一年,還有9天,就是楚揚同志犧牲一週內的紀念日,或者說是他的週年忌日。
經過時光的治療,好不容易才將傷口慢慢舔平的雲若兮,再次因為這個日子的到來,而陷入了濃濃的悲痛:兒子,你在那邊還好嗎?
老媽,你在那邊還好嗎?
就在雲若兮在華夏國內用心深沉的呼喚兒子時,在朝鮮半島三八線以西兩百多海里的一座光禿禿的小島上,也有人從心裡這樣問候著。
這個人,就是為京華老楚家贏得了一枚烈士勳章、被所有認識他的人以為OV了的楚揚。
楚某人此時,正躺在一處沙灘上,犯愁的望著飛翔在湛藍天空下的海鳥們,尋思:老子要是有這麼一雙翅膀,早就該切下來炒著吃了吧?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