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出我要把你揍成什麼樣,可誰都能夠聽得出荊紅命在對楚揚說這句話時的憤怒!
在所有人的心裡,荊紅命早就如同‘龍騰’這個名字一樣,被神話。
只要是個華夏軍人,都是以仰慕的目光來看待這個名字的,根本就不曾有過要和他交手的想法。
有這種想法的人,不但包括花殘雨北宮錯等人,也包括楚揚。
可現在,楚揚卻‘有幸’具備了和荊紅命正面相對‘切磋’的條件。
幸?還是不幸?
不熟悉楚揚的人,心裡都帶著同情:就你一個豪門出來的公子哥兒,要是碰到想教訓你的是荊紅命後,最好的結果很可能就是腿子被打斷了。
算是和楚揚熟悉的花殘雨等人,雖說也見識過楚某人的能耐,對他能不能撐住荊紅命的教訓,也是持著懷疑的態度。
不管是同情還是懷疑楚揚的人有多少,但有一個人卻是自責:秦朝。
看荊紅命說完這些話就走到一旁去後,秦朝心裡就充滿了自責:要不是我故意給他小鞋穿,他就不會憤然提出離開,就不會遭遇到現在這種情況。這一切,都是我的錯
在昨天剛看到楚揚時,秦朝為了向花殘雨證明什麼,就想方設法的收拾他。尤其是昨晚他在操場內單獨說的那些話,更是讓她感到羞惱。
可現在,當荊紅命要藉機教訓他後,秦朝卻又自責了,很自責。
不行,我得找個理由制止他,要不然他會被打殘的!在楚揚邁步向荊紅命那邊走去時,秦朝終於忍不住的開口喊道:“楚揚!”
楚揚頓住腳步,轉身抬頭看著站住高臺上的秦朝,問:“秦教官,你是不是想等荊紅教官教訓我後,再利用你的長處來打擊我的短處,讓我躺著離開基地?”
“你”
秦朝沒想到楚揚會說出這句話。頓時,剛生出來的自責,全部轉換成委屈加怨恨。使勁咬了一下嘴唇,她強壓著想哭的衝動,恨恨的說:“我只想告訴你,待會兒不管你胳膊折了還是腿斷了,都休想在基地內得到治療!”
“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
楚揚聳聳肩,大踏步的向荊紅命走去。
楚揚此話一出,馬上就被所有人冠上了‘狂妄自大實屬欠揍’的大帽子:我靠,這傢伙是夠狂夠欠揍的!竟然在將要面臨荊紅命時,還敢說他自己沒事!
楚揚在荊紅命說出那些話時,的確很羞愧,很覺得自己是個垃圾。甚至,他都做好了荊紅命的話一說完,就掩面急奔閃人的準備。
不過,當荊紅命說出那句‘你絕不能站著走’的話時,卻激起了他骨子裡的傲氣:是,我承認我是走後門進來的,我來第四基地的目的不純。但要不是秦朝這樣故意整我,你昨天不在餐廳說那些話,也許我也就老老實實按照爺爺的意思力爭加入龍騰了。可你不但沒有阻止秦朝的胡鬧,反而在我主動提出離開時,守著這麼多人削我面子,我就算被打殘,也得和你拼一下!大不了就被抬出去,有什麼了不起的?
正是抱著這種‘魚死網破’的想法,楚揚才拋開剛才的羞愧,一臉不懼的來到了荊紅命面前五米處,站住。
“來吧。”
荊紅命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楚揚沒有說話,只是雙眼微微的眯起,死死的盯著荊紅命的雙肩。
在荊紅命說完這句話後,兩個人就沒有了任何動作,只是靜靜的站在原處。
操場內的隊伍,雖然還是整齊依舊,但他們的腦袋卻齊刷刷的扭向了高臺左側,看著那兩個一動不動的男人
荊紅命和楚揚,相距五米麵對,足有七八分鐘了,卻始終沒有做出任何的動作,哪怕是活動一下手指,就這麼面對面的的站著。
靜。
沉默。
帶著狂風暴雨即將到來的沉默。
所有的人,都大氣也不敢喘一下的,默默注視著他們。
隨著時間的慢慢流逝,大家都覺察到了一股壓抑,很不舒服,很想讓人發狂的壓抑!
在場的人,雖然都不是花殘雨這樣的高手,可也算是從各大軍區殺出來的精英了。
他們自然可以看出楚揚和荊紅命,都在等,等一個最佳的進攻時機。
立刻,大家都收起了對楚揚的輕視之心:咦,想不到這傢伙原來不單純只是一個豪門公子,看樣子很有幾下子啊。有意思,雖說他註定要敗,不過看他這份鎮定功夫,應該不會敗的很難看。
尤其是的花殘雨,他越看,心裡越驚訝: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