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離歌在回城南夜總會的路上,心裡很矛盾:到底該不該告訴楚揚,說柴慕容已經和韓放在一起了呢?
當她順著流水管道再次攀上城南夜總會的頂樓時,心裡已經決定:絕對不能告訴楚揚,要不然這小子會發狂的!
商離歌打定主意後,感覺心裡平靜了很多最起碼是在推開周玉如給她安排的房間門時,是平靜的。
“你把韓放怎麼樣了?”
商離歌一推開門,楚揚的聲音就從裡面響了起來。
“你、你們不喝酒了?”
商離歌一愣,隨即啟齒一笑,反手將門關上。”不喝了,明天還得去東郊的,反正喝酒的機會以後有的是。“”嗯,“商離歌嗯了一聲,快步走到沙發前挨著正在修剪腳趾甲的楚揚坐下:“你怎麼知道我去找韓放了?”
楚某人抬手,將摸過腳丫子的手很丟人的放在鼻子下面聞了一下,嘿嘿笑道:“白天的時候我就和你說過,我看那個韓放很不順眼。別看你當時沒說什麼,但你肯定派人去追蹤他的住處。”
“你真聰明,不愧是我商九兒的男人。”
商離歌伸手奪過楚揚手中的指甲刀,低頭細心的替他修理著指甲:“原本我想警告他以後遠離柴慕容的,可到了他住的地方一想,覺得這時候闖進他房間,好像不怎麼合適,所以我又回來了楚揚,咱不說這些了,眼看天馬上就要亮了,我們還是早點休、休息去吧。”
楚揚抬手摸了摸商離歌的髮絲,淡淡的說:“如果你把實話告訴我,我們就去休息。”
商離歌手上的動作一頓,隨即抬頭笑笑:“你以為我這是在和你撒謊?”
“你很少和我撒謊,但這次肯定是和我撒謊。”
楚揚的手,順著商離歌的髮絲滑下,一直摸到她臀部。
因為楚揚手上的動作,商離歌馬上就低低的了一聲,身子一顫,眼裡剛浮上一種叫做春水的東西,卻察覺某人的手已經離開了她最為敏感的部位,伸到了她的眼前。
楚揚的左手的食指上,帶著一抹紅色的泥土。
商離歌瞳孔猛地一縮,隨即低下了頭:“對、對不起,是我撒謊了。”
楚揚左手的食指和木質來回的搓了一下,眼裡泛起冷意的笑笑:“呵呵,這種紅色泥土,應該是陽光領秀城別墅周圍的特有產物。去年的時候,我曾經在那個地方住過一段日子,所以知道韓放,他住在柴慕容的別墅中?”
商離歌慢慢的點了點頭。
“如果韓放只是住在柴慕容別墅的客房中,你根本沒必要和我撒謊。”
楚揚推開商離歌,站起身背對著她說:“你撒謊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不想我知道他們已經、已經住在一個房間了。你生怕我會因此而做出什麼不理智的行為,所以才對我撒謊。”
雖然看不到楚揚臉上的表情,可商離歌卻從心裡感覺出這個男人的憤怒。
她也慢慢的站起來,張開雙臂從後面將他攔腰抱住,側著臉的貼在他後背低聲說:“楚揚,接下來我說的話,也許不好聽,但我覺得還是應該告訴你。”
“我在聽著。而且腦子還很清醒。”
商離歌小心翼翼的說:“不管你和柴慕容之間的感情有多深,但你在她心中,畢竟是一個死人了。而她,卻是妙齡之年不管是出於何種原因,她在你死後一年才和別的男人接觸,她也算是對得起你了。所以你還是別太在意了,好吧?”
雖然你還活著,但你在柴慕容心中已經是個死人了。死人有什麼權力去阻止活人追求幸福生活呀?你還是看開點吧,反正人家為你守寡一年,也算是對得起你了商離歌說的就是這意思,楚揚很明白。
楚揚雖然心裡很明白,但當確定柴慕容和韓放的確同居一室後,骨子裡的那種男人自私的劣根性,卻像是隻發瘋了的貓兒那樣,不停的用利爪狠命的抓著他的心肝兒,讓他雙眼漸漸的充血,猛地低吼一聲,一晃膀子將商離歌摔倒在沙發上,然後衣服也不脫的踹開浴室的門,開啟冷水當頭澆下!
是啊,我都死了一年了,人家去追求幸福的生活,又有什麼過錯呢?更何況,我以前不就是打心眼裡盼著她找個男人嫁了的嗎?可為什麼,我現在這樣難受呢?為什麼!
楚揚仰著腦袋的對著淋浴,冰涼的水瞬間就把他澆透,使他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但腦海中柴大官人和別的男人在床上少兒不宜的畫面,卻更加的清晰,清晰到他渾身都不停的抽搐
呆呆的望著浴室中的楚揚,商離歌的眼裡慢慢的浮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