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李秘、李局長,您也在這兒呀。”
梁馨當先走到了窗前的那張桌前,笑著對李勇平伸出了手。
看來今天這事八成是沒戲,要不然梁馨也不會帶一男人來了。
瞥了一眼隨後跟過來就四處亂看的楚揚,李勇平站起身和梁馨握了下手,隨即鬆開,語氣有些尷尬的說:“咳,小梁啊,昨晚我去你家的時候,只有你父母在家,說你是值夜班哦,對了,這位先生是?”
出於禮貌,李勇平在問楚揚是何許人也時,還伸出手準備和他握手客氣一下。
但嘴上叼著菸捲的楚某人,卻好像沒看到他這個動作那樣,不等梁馨回答,就擺著手兒搖著腦袋的說:“我就一打醬油的,你們不用顧忌我是誰,該談你們的正事兒就談好了。”
曾幾何時,‘打醬油’的這句話還只是一個拿著瓶子去商店買醬油的意思。
可隨著網路時代的發展,它卻成為了‘路過’代名詞。
楚揚說完這句話後,根本沒有打算要和李勇平兩人認識的意思,就徑自坐在另外那張擺放著一盆綠色植物的桌前,一臉賊兮兮笑容的和走過來的女服務員搭訕起來。
李勇平是誰?不久前還是冀南這座城市最主要的領導人之一。
雖說現在他已經被‘貶’到了水利局‘混吃等死’去了,但怎麼著也是廳級幹部不是?
眼下他看在梁馨的面上主動向楚揚伸出手了,但那小子卻看也不看的說了句屁話跑一邊去了,這讓李勇平情何以堪吶?
頓時,他的一張老臉就有些發紅,伸出來的手也僵持在半空,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
“哦,李局,他是、是我鄉下來的一個表弟。呵呵,從小到大的就沒見過世面,根本不懂得最起碼的禮貌。你別怪他啊,呵呵,來坐,不用管他。”
幸虧梁馨反應夠快的,連忙謊稱楚某人是她一個鄉下表弟,訕笑著再次和李勇平握了一手後重新入座了。
梁馨的這句話剛一出口,頓時就後悔起來:靠,我真傻瓜,怎麼會把他說出是我表弟了?這樣一來的話,那我該怎麼婉拒童金?
原來是鄉下來的一個土鱉,怪不得這樣不懂事。
在梁馨拽著楚揚走進來時,童金心裡就一直的打鼓,很自然的就以為這傢伙是梁馨不願意和自己交往的盾牌。
現在,聽梁馨說楚揚只是她一個鄉下表弟,雖說那傢伙的臉子比他都白、尤其是穿著打扮更不像是鄉下人,但無疑是大大的鬆了一口氣:暫且不管這小子有沒有最起碼的禮貌,僅僅因為他是梁馨表弟的身份,這就說明不會對我構成威脅了。
“呵呵,沒事的,不知者不怪。”
李勇平若有所思的看了楚揚一眼後,就順勢坐了下來,用手一指還站著的童金:“梁馨啊,這個人是誰,我也不用介紹了吧?”
接過服務員遞過來的咖啡後,梁馨抬頭‘羞澀’的看了一眼點著頭帶著笑坐下的童金,低聲說:“嗯,我們以前曾經見過兩次。”
“咳,這樣就好,也免了我再給你們叨叨啥了。咳,”
李勇平乾咳了一聲,說:“小梁,你最近在派出所的工作怎麼樣,還算順利吧?”
雖說李勇平早就打定了梁馨來了他就走的主意,但當他看到她駕駛著寶馬X7來相親後,很自然的就想搞清楚這是為什麼,所以就先以談工作為話題的,準備旁敲側擊的問問這是咋回事。
聽李勇平問起工作,梁馨的情緒明顯低落起來,無聲的苦笑了一下說:“還行吧,每天就那點事。呵呵,其實這樣也倒是挺清心的。”
我也很清心李勇平在心中附和了一句,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後看似漫不經心的說:“清心就好,清心就好。哎,對了,我記得你以前在市局上班時,一般都是騎著腳踏車的,什麼時候買了一輛這麼好的車子?”
“不是我的,是我、我表弟的,我今天就是開著兜兜風。”
梁馨用勺子攪了一下咖啡,笑著說:“李局長,你放心吧,別說我現在一小民警不可能買得起這樣的豪車,就是買得起,我也不會買這種燒錢貨。”
聽梁馨這樣說後,李勇平和童金都放下心來。
但同時也對楚揚這個土鱉更感興趣了:這傢伙是做什麼買賣的,買這樣的好車。
話題一扯開後,桌上的氣氛就有了一些活躍,童金更是適時的加入了談論。
幾個人閒聊了那麼幾分鐘後,李勇平看時間也差不多了,剛想把今天的事兒挑明,然後拍拍屁股的閃人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