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來。
“唉,王益啊王益,我也不知道你這次是怎麼搞得,竟然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你這個局長是怎麼當的啊,才來冀南幾天就出了這麼大紕漏。”
萬士明一聽王益這個聲音,就斷定王局根本不知道哪位是楚三太子了,於是就將語氣放緩的說:“你知道嗎?在你將人帶走後,京華楚家、花家的人就知道了。而且人家還給謝老爺子打了電話,直截了當要提出把你這個局長換了。”
傻了,王益現在完全傻了。
別看王益平時在普通老百姓和屬下面前很是有領導的派頭,也讓他哪位當年據說是冀南一枝花的妻子很是心儀,可他向來是個很有自知之明的人,清楚的認識到:不管他王益混得多麼風起雲湧,但還遠遠達不到讓京華那些政治世家親自為他‘操心’的地步。可現在,人家卻給謝老爺子提前打招呼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王益能從萬士明的話中聽出謝家並沒有什麼指示,應該是對他失望了。
不就是封了一家會所嘛,怎麼事情會演變成了這樣?
王益呆呆的拿著電話,過了很久才用嘶啞的聲音說:“萬、萬廳長,那您說我該怎麼做?”
“怎麼做?呵呵,你自己捅下的漏子,卻問我怎麼做,我看你這個局長的確不合格啊。唉,說實話,除了趕緊的向楚家三公子賠禮道歉外,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做。至於你的局長職務嘛我還沒有和這些高層人物商討的資格。唉,王益,你好自為之吧。”
萬士明再次長嘆一聲後,就扣掉了電話。
手機中明明已經傳來了‘嘟嘟’的忙音聲,可王益還是保持著接電話的姿勢,只是扭過頭來呆呆的望著楚揚。
他說什麼也想不到,剛才這個自稱是‘權勢’象徵的傢伙,竟然真是一個大神!
楚家的三公子。
呵呵,我怎麼會妄想動楚家三公子的產業呢?這不是老壽星吃砒霜找死嗎?
慢慢的將手機放下,王益的眼珠子稍微活動了一下:要是今晚不對雙喜會所採取行動、不被這個三公子聽到那些‘託’的談話,我王益也不會面臨捲鋪蓋走人的下場。可我是怎麼會同意連雲成的提議,使用這種下三濫手段對雙喜會所起了殺心的呢?哦,是因為孩子他大姨媽這個無辜市民被踩裂腳掌
在王益瞪著楚揚發呆時,已經明白過味來的張新,左手慢慢的伸到了腰間。
張新的腰間,彆著一把77式警用手槍:這次王局是完了,那我呢?我這個帶人封會所、親手給他戴上手銬的刑警隊長呢?豈不是也完蛋了?
在想明白不管是放不放楚揚、錦繡前程就此結束這個道理後,張新竟然有些鬼上身的起了殺心:你是又能怎麼樣?你敢斷我官途,我就敢要你命!
在這個世界上,絕大多數人都是正常的。
如果讓這絕大多數人來面對今晚這個困境時,他們都會迫於三太子他老人家的滔天背景,就算不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懺悔求他高抬貴手,也得一臉抱歉的趕緊給他開啟手銬,恭恭敬敬的送他閃人。雖說這樣還是避免不了被摘下烏紗帽的下場,但今晚所犯的錯誤也不是不能原諒的,完全可以另尋機會東山再起嘛。
上述這些只是正常人的思維。
但張新這個按說心理素質各方面都該優秀的刑警隊長,卻在烏紗帽即將被摘時,鬼迷心竅的起了殺心:比方在送這小子閃人時,在路上遭遇什麼車禍之類的。
他之所以做出掏槍的動作,並沒有蠢到要在市局將楚某人幹掉的地步,只是一個在起了殺心後的下意識動作罷了。
不過,張新恐怕沒有想到,他在殺心一起、身上散發出殺意後,以前專靠殺人‘養家餬口’的楚某人,馬上就感受到了這種熟悉的氣息,頓時心中驀然冷笑:現在警察的素質太低了,就為這點小事想殺人。行,只要你敢對老子下手,我不介意讓你先去陰間當先鋒!
咣噹!
就在楚揚心中冷笑、王益發呆、張新發狠時,辦公室的門被人從外面咣噹一聲的推開,臉色很是倉惶的小韓出現在門口,上氣不接下氣的說:“王、王局,外面忽然來了很多部隊上的軍人,他們一出現就用槍對準了我們!”
“什麼?小韓你說什麼?”
小韓的這句話讓發呆的王益一驚,顧不得聽他解釋,騰地一下從椅子上站起快步走到窗前,呼啦一下開啟窗戶向樓下看去。
王益看到:在市局大院中,最少得有幾十個身穿作戰裝備的解放軍戰士,手裡都拿著微型衝鋒槍的,正殺氣騰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