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絲毫的謙遜,原汁原味的將她心中的想法、以及當時眾人的反應,連說帶比劃的說了出來。
末了,她才得意洋洋的問:“楚揚,我所說的這些句句屬實,你聽了後有沒有生出要死要活的感動?有大官人這樣一個千嬌百媚的妞,肯陪著你一個臭男人在這兒等死,這可是你上輩子敲爛了十七八個大木魚修來的福氣呢!哎,你小子怎麼不說話?”
說著,柴慕容翻身坐起,剛想看看楚某人是不是被她給感動的昏過去時,卻見楚揚緊接著翻身坐起,將她緊緊的摟在懷中,澀聲說道:“傻瓜,以後再也不許為我做這種傻事,要不然我會生氣的!”
楚揚從沒有想到,他最討厭的柴慕容,卻在他下落不明時,會不自量力的一個人來海面上搜救他。
雖說她這種等死的做法很可笑,很傻,卻更讓人感動。
你說楚揚是立場不堅定的牆頭草也好,還是說他是個優柔寡斷沒骨氣的男人也罷,反正他在明白了柴慕容為他做的這一切後,對她所有的討厭,在這一刻全部煙消雲散,只留下深深的感動。
是的,是感動,感動的他很想哭。
如果柴慕容是商離歌的話,楚揚絕對不會有這種想哭的矯情,因為商離歌擁有單槍匹馬來救他的實力,他們之間為對方做這種事兒,就像困了睡覺那樣正常。
人們雖說離不開睡覺,但有幾個人在爬睡覺是被感動的欲哭無淚的?
所以說,假如回來搜救楚揚的人是九兒姐,他肯定會認為這是正常的。
可柴慕容呢?這個從小就錦衣玉食只會玩心計動嘴皮子、卻手無縛雞之力的傢伙,竟然不顧顧明闖等人的極力阻撓,就這麼傻呼呼的趕來了,依著她的腦袋瓜子,當然會明白這樣做會是什麼下場,但她還是趕來了!
這說明了什麼?
恐怕傻瓜用屁股也能猜得出吧。
就算楚揚曾經無數次發誓,要把這傢伙叉叉完再叉叉致死,但這一刻,他真的被感動了,這從他緊緊的抱著她,生怕一鬆手她就會不見了的用力動作中,可以看出。
就在楚揚第一次用心來擁抱柴慕容時,海面上的警笛聲,越來越響,而且還有一道雪亮的光柱從那邊駛來。
可柴慕容就像是視而不見的那樣,只是將頭埋在楚揚的懷中,嘴角明明的是帶著笑,可在說話時卻偏偏是哭著說的:“笨蛋,咱們從小就是兩口子呀,你救了那麼多次,我都沒有向你這樣說過你,為什麼我才為你做了一次,你卻這樣矯情的讓人想哭呢?”
楚揚低低的回答時,明顯的感覺到眼角好像有水珠滾落:“因為我是男人啊,就算我救你的次數再多,也是應該做的啊。”
“可我卻是你的女人啊,現在真真正正乾乾淨淨的是你的女人啊。”
柴慕容使勁吸了一下鼻子的嚷著:“在看不到你時來尋找你,這也是我應該做的啊,對不?”
楚揚無聲的笑著親了她的頭髮一下,然後拍拍她的後背,看著那束駛近的雪亮燈柱,抬手擋著眼睛柔聲說:“你說的不錯,我不該這樣說的。好了,有什麼話我們先回去再說,當地的警察不好!”
楚揚剛說到這兒,就聽到一聲清脆的槍聲,然後他的瞳孔猛地一縮,抬手就將懷中的柴慕容推倒在橡皮艇內,隨即身子後仰的仰面躺在了船舷上!
咻嗖!
激射而至的彈頭,擦著楚揚的胸膛、下巴攸地飛入了黑暗中!
不知道怎麼回事被推倒的柴慕容,儘管也聽到了槍響聲,可她不但沒有順勢趴在船底,反而下意識的騰地半跪著直起身子,抬手擋著眼睛的向燈光看去:“喂,你在搞什麼東東”
柴慕容剛跪直了身子,就再次聽到了一聲槍響、和被她身子擋住的楚揚的嘶聲厲吼:“趴下!”
楚揚的嘶吼,和槍聲幾乎是同時響起。
啪!
子彈穿透夜色,發出了咻咻的厲叫!
仰面躺在船舷上的楚揚,還沒有來得及做出任何的撲救動作,瞪大的雙眼就看到:一顆子彈以超過每秒三百米的速度,狠狠的打在打在了柴慕容的心口。
然後,柴慕容的嘴巴一下子張大,看樣子想發出什麼驚呼,但最終只是在晃了那麼一小下後,就在楚揚的手迅疾的對她伸出去時,猝然後仰就像是海面上有隻無形的手在拽著她那樣,噗通一聲的跌入海水中,然後濺起一片海水。
“柴慕容!”
眼睜睜的看著近在咫尺的柴慕容心口中彈、跌落海中後,楚揚完全喪失了昔日的冷靜和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