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自己就把正常的問話過程給交代了,最後還詳細的把打人經過說了一遍,那態度是絕對的誠懇,無一不是為了梁姐姐這個‘老闆娘’的嗓子著想,嘰裡咕嚕的把她想知道的一切都說完了。
在李金才主動‘坦白’後,梁馨就沒有再記錄,而是皺著眉頭的考慮什麼問題,等這土鱉嚥了口吐沫點頭表示說完了後,她才問一旁的兩位王所長:“你們所瞭解的情況,和他所說的一致嗎?”
王連喜現在明顯感覺到王文傑很可能得高升了,所以他現在徹底放低了姿態,在梁馨問話時,腆著笑臉的說:“梁局,當時事發的時候,我正在區分局開會,這邊的事情都是王副所長辦理的。”
王文傑也知道王連喜的確不知道這事,所以也沒有推辭什麼,就把他所知道的那一切詳細的說了一遍,最後才說:“梁局,外面還有一個受害人李燕,與李金才的老父親,是不是讓他們也進來?”
當把一切都搞清楚,確信李金才並不是‘仗勢欺人’後,梁馨局長二話沒就讓派出所派出一輛車,將她送回市局。
梁馨在臨走前,曾經鄭重告訴王連喜:因為柴青天要為今天這件事擔負百分之八十的責任,實在沒必要再由區分局甚至市局出面了,當地派出所完全可以在本地派出所處理。
梁馨這樣安排,可以說是很明智的,當然也是站在公正的立場上:日後就算柴家在這件事中吃了虧,也不會牽扯到冀南口的高層。
儘管王連喜所長心裡直冒苦水,但他還是唯唯諾諾的連聲說YES。
梁馨從李金才說話到坐車閃人,都沒有再和楚某人說過一句話,這讓後者感到很奇怪:我好像沒有得罪她吧?嗯,看來以後得好好和她溝通一下,畢竟老子的產業在這兒,得依靠她的地方相當多。
王連喜既然被‘授權’全權處理今天這事,那他也就拋下所有的顧慮,和王文傑直接到派出所對面的鎮醫院,去找那個柴青天了。
在等候王連喜他們的時候,暫時坐在所長辦公室內沙發上的秦朝,就一直低著頭的考慮事情。
秦朝之所以沒有和梁馨一起走,那是因為她知道接下來的時間才是真正的‘戰鬥’,她得堅定不移的守在楚揚身邊,和遠在市區的花漫語遙遙配合,應付那些來自上面的壓力。
反倒是楚揚,倒是一臉的輕鬆,在吃過派出所準備的晚飯後,就一直站在窗前吸菸。
一個小時後,王連喜自己來到了辦公室,不等楚揚秦朝問什麼,人家就主動的彙報工作了:“楚先生,秦小姐,剛才我和王副所長見到了柴青天,並將李家的錄音放給了他們聽,但他們倒是承認李家的人沒有撒謊,但呵呵,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一看王連喜臉上的為難樣子,楚揚就知道那個柴青天肯定很囂張。
無聲的冷笑了一聲後,楚揚掏出大中華,抽出一根遞給了王連喜。
王連喜馬上受寵若驚的雙手接了過來。
等他給自己點上煙後,楚揚才問:“王所長,那個柴青天當時說的話,你可錄音了?”
“當然會錄下來的。”
王連喜說著,從口袋中拿出一盤磁帶:“這就是李家人和柴青天的錄影帶。”
楚揚沒有接,而是示意王連喜將錄音重新放一遍。
在李金才等人接受警方詢問時,楚揚一直都面色淡定的。
“嘛的,老子就是要草那小妮子!你們警察敢把我怎麼樣?我今天把話擱在這兒,你們要不是把那個揍我的孫子弄死,我他嘛的肯定會讓你們從警察隊伍中滾蛋!”
但當柴青天那囂張到萬分、卻又模糊不清的聲音在錄音機裡嚎起來後,楚揚卻嘿嘿的冷笑幾聲,將手中還沒有吸完的半顆煙猛地掐滅,從牙縫裡說出了幾個字:“不知死活的人渣!”
“楚揚,不管怎麼說,我覺得這事最好還是要低調處理。”
秦朝見楚揚大有出門找到柴青天一把掐死他的樣子,也顧不得王連喜在場了,趕緊的走到他身邊抓住他的手,柔聲說:“最起碼,你得想想慕容。”
“唉!”
楚揚輕輕的嘆了口氣,雙手捧起秦朝的左手,眼裡帶著按耐不住的痛楚,聲音有些沙啞的說:“秦朝,你能不能告訴我,我究竟怎麼做、做到什麼時候?才能償還完她對我的恩情?我有時候真的很想就這樣隨她死了算,可我”
抬手掩住楚揚的嘴後,秦朝仰著下巴的望著楚揚:“傻瓜,這樣的話以後不能說啊,記住了沒有?”
楚揚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