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塌天的亂子。
可花漫語這樣做,有什麼錯誤嗎?
好像沒有,錯的應該只能是那個躺在鄉鎮衛生院病床上沒人管的柴大少。
可是,現在這件事所引起的一系列連鎖反應,責任卻完全落在了楚揚和花漫語的頭上。
花漫語會後悔、會因為楚揚的太多而惶恐,但後者卻在思索要是再過一次4月17號的話,他該怎麼做。
楚揚白天黑夜思考這件事的結果就是:他也許要擔負一定的責任,但這事卻不能怪花漫語,因為換上任何一個女人,也會站在她自己的立場上去考慮問題。但最大的責任,卻該是由柴家自己來擔負。
所以,今晚楚揚才為在這段時間內冷落花漫語而道歉。
終於得到楚揚理解的花漫語,這才撲在他懷裡放聲痛哭。
當聽楚揚說假如再來一次4月17號,還是會這樣做後,花漫語趕緊的反手擦了一下臉上的淚痕,搖著頭的仰起了臉:“不,你不能這樣做,我絕不會允許你去這樣做!”
楚揚看著懷中女人那憔悴的臉兒,低聲問:“為什麼不能這樣做?”
用右手輕輕摸著楚揚的眉毛,花漫語哽咽著說道:“因為我一輩子也不想再過這樣的日子了。楚揚,如果非要有人去解決這件事的話,那也是我去。我哪怕跪在地上求柴青天放過李金才,也不想看到我的男人這樣消沉下去。你知道嗎?我本是一個心計很深卻又非常自私有野心的女人,可我現在卻希望每天能夠看到你快快樂樂的,不想再管你身邊會有多少女人,只求你回家後能夠和我向一對普通夫妻那樣恩愛,我就心滿意足了。”
楚揚知道,正如花漫語她自己所說的那樣,她本是一個心計很深卻又非常自私有野心的女人。
可現在,這個女人卻說為了寧可跪在地上求那個垃圾柴青天放過李金才、寧可不再在意他身邊有多少女人,只求能夠在他回家後過那種普通的夫妻生活就心滿意足了,心中會是什麼感受,那是可想而知了。
“漫語,千萬別這樣說”
楚揚笑了笑,因為這些天來第一次笑,所以笑起來時很不自然,使他不得不在調整了一下腮部的肌肉後,重新掌握到了‘笑’的技巧後才說:“不管怎麼樣,我現在最大的願望就是找到、找到她,也許這樣我心裡才能好受些。”
“我知道。”
花漫語將臉埋在楚揚的懷中:“一天找不到林靜嫻,你一天都不能原諒自己。你該怎麼做就去怎麼做,新藥廠的事情你不要擔心,現在周舒涵已經去那兒擔任副總一職了,她可以幫我做很多事。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再用內疚來折磨你自己,不管在外面有多麼的不開心,你都要記得家裡還有我在等你。”
“嗯。”
楚揚輕輕的嗯了一聲,然後放下手中的蘋果手機,雙手捧起花漫語的臉蛋,在她額頭上輕輕的吻了一下剛想說什麼時,兩個人的身子忽然同時一震,然後僵住。
手機,那款柴慕容在當初三人荒唐一夜離開時留給楚揚的蘋果手機,就在楚揚想安慰花漫語時,卻忽然響了起來!
也許柴慕容從小就生活在風景優美的蜀中緣故、也許她天性就是個不甘寂寞的妞,所以她好像特別喜歡聽鳥兒歌唱的聲音,在設定手機鈴聲時,也是那種鳥啼聲,很悅耳的‘啾啾’聲,彷彿手機中真的養了一隻鳥兒那樣。
可就是這樣很悅耳的鳥啼聲,在此時響起來後,卻讓楚揚和花漫語的身子都僵硬了,同時想起了一個人的名字:柴慕容!
當初柴慕容在留下這部手機時曾經在上面留言:楚揚,你如果還能記得我的話,那就好好的保護這個手機,就像是過去捨命的保護我那樣。因為也許在某個午後或者凌晨,你的手機號就會出現在上面
手機鈴聲在響起來後,楚揚和花漫語就像是傻了一樣,一動不動的相擁著望著那個手機。
而手機鈴聲,卻沒有因為響起那麼久都沒人接而停止,仍然孜孜不倦的‘啾啾’著,大有楚揚不接電話就不罷休的氣概。
“楚、楚揚,你接電話。”
終於,花漫語在使勁嚥了一口唾沫後,提醒發呆的楚揚該接電話了。
“哦!”
楚揚在哦了一聲後,這才如夢初醒的一把抓起手機,看了看沒有地域顯示的來電顯示,然後按下了接聽鍵,緊接著就開啟了擴音,捧在臉前低聲問:“喂,我是楚揚,你是哪位?”
楚揚開啟手機擴音,目的就是要讓花漫語也能聽到打電話的那個人的聲音,籍此來幫他判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