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在手機中傳來笑聲後就有些發顫的楚揚,在那悠長輕柔的笑聲停止後,馬上就大聲問道:“柴慕容,是你嗎!”
南美洲墨西哥,2012的地下城,專為主教大人開小型會議用的會議室。
穿著一身白紗長袍、因為連續十六天的洗浴從而使肌膚比白袍還雪嫩的柴慕容,正坐在一張寬大辦公桌後面的大班椅上,左手捧著衛星電話,右手將才吸了兩口煙的菸捲,慢慢的揉碎,就像是在揉碎她自己的心,絲毫不顧火紅的菸頭燒到了她白嫩的手指,發出了輕微的滋滋聲。
先用一聲輕笑和楚揚‘打了個招呼’後,柴慕容才垂下手,任由菸絲緩緩的從指縫中撒落在地毯上,雖說眼角在急促的抽搐著,但聲音中卻帶著明顯的輕快:“不錯,你沒有聽錯,我就是柴慕容,那個為了你,不惜孤身返回萌芽島海域去搜救你的柴慕容。”
確定柴慕容真的沒有死後,激動的楚揚騰地一聲就從沙發上蹦了起來,左手攥拳狠狠的在半空中砸了一下,對著手機嘶聲吼道:“我就知道你沒有死!你根本不會就這樣輕易的死去!快,快告訴我你現在哪兒,我去接你回來!”
812 我要殺,殺,殺!
在確定柴慕容的確還活著後,楚揚渾身的血液,瞬間就燃燒了起來。
獵獵作響,透過聲音宣洩了出來。
巨大的激動,以至於楚揚在喊著要柴慕容說出她所處位置時,身子都在顫抖,就像是花漫語那不住哆嗦的嘴唇:他什麼時候才能這樣對我?
楚揚喊出這句話時,所包涵的巨大驚喜和極度關心,都顯露無遺,讓柴慕容的心猛地一揪,疼痛就像是龜裂的冰川,在極短的時間內就傳到身體的每一根神經末梢,眼裡也騰地浮起一層淡淡的水霧。
不過,這種揪心的感覺,柴慕容最多維持了兩秒鐘,馬上就被刻骨的‘家破人亡’仇恨所替代,隨即就回復了常態,咬著牙的再次呵呵輕笑了一聲說:“呵呵,楚揚,多謝你還這麼關心我。不過我現在很好,暫時還不想回去。”
“什麼,你不回來?”
聽到柴慕容這樣說後,楚揚頓時就一愣,完全忘記了有花漫語這個未婚妻在場,就一臉焦急的追問:“你為什麼不願意回來呢?你可知道我有多麼的想你!哦,我知道了,是不是有人不許你回來?那個人是誰?你快告訴我你現在究竟在哪兒,我這就連夜去找你!”
在這個除了親媽才是真得的世界上,任何事情都可能是虛假的,但柴慕容卻可以肯定:此時楚揚迫切想把她狠狠擁入懷中、揉入他身體內的真心,卻不會假。
柴慕容的嘴唇也開始哆嗦起來,淚水終於迸出眼角,就在晶瑩的淚珠將要滑過臉頰時,她那雙一夜之間就深陷進眼窩的大眼睛上的眼睫毛,就好像蝴蝶翅膀那樣的忽閃了一下,再次讓謝妖瞳看到她的雙眸時,卻發現裡面半點柔情也沒有了,有的只是滿滿的恨意,這不禁讓謝姐姐趕緊的垂下了眼簾。
強迫自己激動的心情徹底平靜、冷酷後,柴慕容緩緩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左手捧著手機,右手託著左肘的繞過桌子,在地上來回的走了幾步後,才笑著說:“楚揚,你,真的很想我回去?”
楚揚沒有絲毫猶豫的回答:“是!我不願意再等下去,一秒鐘都不願意多等!”
柴慕容歪著下巴的問道:“那,你想我了嗎?”
“想!”
再次閉了一下眼睛後,柴慕容淡淡的說:“其實我也很想你。”
楚揚急得在茶几前來回的走動著:“我知道,我知道你也很想我,那你快告訴我,你現在哪兒啊?我這就去找你!”
“不用你來找我,因為我會去找你的。”
柴慕容換了一隻手託著手機,眼裡明明全是恨意,卻偏偏笑得好像一朵花,一朵帶刺帶毒的花,猶如她說出來的話:“不過,當我出現在你面前時,你身邊的很多很多人,包括你的母親和花漫語、兒子在內的家人,他們應該都已經死去了。”
就像是炎炎夏日忽然被一桶冷水從頭澆下那樣,楚揚在柴慕容說出這句話後,一下子木立當場,吃吃的問:“柴慕容,你、你說什麼?”
伸出粉嫩的舌尖舔了舔上唇後,柴慕容發出一聲輕佻的咯咯笑聲後,才說:“我說,當你見到我的那一刻,你身邊的很多很多人,包括你母親和花漫語母子,他們都應該死去了。怎麼,我說的已經夠詳細的了,難道你還聽不懂嗎?”
“你、你怎麼要這樣說?”
楚揚完全被柴慕容的這些話給驚呆,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