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謝妖瞳又說:“這是我看在咱們夫妻一場的份上,給你的最後忠告,因為你根本不知道他的能量到底有多大。假如他想讓你消失的話,依著他的手段,就算是世界上最出色的刑偵專家,也找不到他下手的絲毫蜘絲馬跡,因為他在很久之前,就是世界排名第一的殺手了。”
謝妖瞳的這些話中,雖然大有‘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的意思,但韓放卻認真的接受了:“嗯,我以前就聽說過,可是還不怎麼信,但我現在信了。謝謝你對我的忠告,呵呵,看來你對我的態度轉變了許多,要不然也不會和我說這些話了。”
謝妖瞳低聲回答:“我對你改變了許多,那是因為你自己改變了好了,我要走了,替我向阿姨說聲祝她身體健康。”
謝妖瞳說完後,轉身就向門口走去,就在她走到門口時,韓放卻忽然用迫切的聲音問道:“妖瞳,不管你和楚揚接下來會怎麼樣,我們兩個就再也無可能了,對不對啊?”
謝妖瞳抬起的右手僵了一下,頭也不回的說:“你應該聽說過一個成語,叫做覆水難收。”
韓放眼裡帶著失落的說:“嗯,我明白了,那祝你以後要記得開心。”
“你也是。如果你以前就這樣關心我的話,那麼也許就不會出現現在這種局面,呵呵,既然都這樣了,我還說這些做什麼呢?我真傻。”
韓放在謝妖瞳開啟房門時,忽然再次說道:“哦,對了,我聽我媽說,樓下花壇前停著一輛蘭博基尼,東子有鑰匙的。”
“謝謝,我知道了。”
謝妖瞳笑了笑,開門走出了病房。
謝妖瞳在剛才開門後,站在門口的東子,就聽到了他們的談話,於是就掏出了一把鑰匙,遞給了她。
謝妖瞳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接過了鑰匙,剛想說什麼時,韓太太就從對面的洗手間內走出來。
好像啥事也不知道那樣,韓太太那張風韻猶存的臉上,依然帶著熱情的笑容:“妖瞳,你這是要走了麼?”
謝妖瞳的左手緊緊的攥了一下,但隨即就鬆開,也笑著說:“是啊,我已經看過韓放了,他還算可以,我也就放心了。”
韓太太走到謝妖瞳面前:“怎麼,不多坐一會兒了?”
“不坐了。”
謝妖瞳望著韓太太那張精緻的面孔,笑著說:“阿姨,其實心機深的女人,會老的快的。我希望阿姨能夠永遠這樣年輕,呵呵。”
韓太太臉色一變,還沒有說什麼,謝妖瞳就轉身快步向電梯那邊走了過去。
雖說韓放事件的處理,存在著太多的破綻,但正如它的發生那樣,在高層政客的眼中,只是一個形式,或者說只是某件事開始的理由,和結束的藉口,本質上沒啥值得挖掘的東西。
而本案因為有了那些倒黴的越南人參與,就給這件事提的結束,提供了一個比較拙劣的藉口。
不管別人會怎麼看待韓放,實際上他就是高層博弈的一枚棋子。
當這顆棋子失去了它的利用價值後,就沒有誰再繼續關注它了。
可以說,因為韓放事件而聚集在瑪雅新城上空的陰雲,在百川市局的那份調查報告交上去後,就迅速的散去了,好像從沒有發生過那樣。
這就是政治,為了自身利益可以利用一切的政治,開始的沒有道理,正如它的結束一樣。
韓放事件算是塵埃落定了,但楚揚的心中卻仍然存在著一些煩躁:周舒涵的離開、謝妖瞳偷偷跑來看望韓放、阮靈姬和韓放‘聯手’來算計瑪雅新城,花漫語依然不改她的歹毒心思這一切的一切,都讓他感到煩躁,甚至憤怒!
“怪不得大家經常說,女人多了是麻煩。怪不得顧明闖那小子那麼流氓,但最終卻為了個周玉如改變了自己,嘿嘿,原來這一切都是很有道理的。”
楚揚駕車急駛在趕往新城的路途中,望著道路兩旁越加荒涼的野地,忍不住是大發感慨。
感慨著感慨著,楚揚就想到已經很久沒有顧明闖他們打電話了,也不知道2012那邊到底怎麼樣了,於是就掏出手機,準備給商離歌他們打電話,問他們能不能趕在21號那天之前來到新城。
現在楚揚可以確定,所謂的世界末日,只是阿奴時比王的一個謊言:人類不會在21號那天遭受滅頂之災,世界還是那個世界,日子還得繼續。
但是楚揚卻沒心情、也沒必要把這個真相說出去。
一方面,就算他說出去,也不會有多少人相信。
另外一方面呢,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