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長達九個多小時的潛伏、觀察後,現在她基本可以確定,在她的正前方、左右兩側的位置的雪地裡,潛伏著九處暗哨。
並不是所有長時間潛伏在雪地裡的人,都擁有商離歌這樣的耐性和本事。
至於商離歌看不見的土丘背面,她是根本不考慮的:既然她看不到土丘背面的情況了,就算那邊埋伏了十萬天兵天將,他們又怎麼能夠發現她呢?
所以呢,商離歌根本不擔心土丘後面,而是閉上了眼,腦海中馬上就浮現出那九個暗哨的精準位置,盤算著該採取什麼樣的進攻方式,才能無聲無息的將他們拔去。
商離歌潛伏的很苦,但她卻知道別的潛伏者一樣很苦,而且他們還是漫無目的的潛伏,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有人來這兒。
最關鍵的是,他們就算是換班也得等到深夜,要不然萬一被別人看到這兒有人潛伏,那柴放肆的苦心就前功盡棄了。
仔仔細細的盤算了好幾遍,商離歌覺得可以在無聲無息中幹掉那九處暗哨後,就徹底的將心平靜了下來,閉眼休息。
商離歌要在夜晚來臨之前,充分休息好,以便到時候有飽滿的精神。
很快,隨著商離歌的雙眼閉上,這個雪的世界,再次陷入了無休無止的白色中。
傑斯剋夫,今年三十二歲,正處於他人生中最黃金的年齡。
以前在宙斯王‘執政’奧林匹斯山時,傑斯剋夫就是侍衛營的一員,只是那時候的表現,並不是太顯眼,所以一直都默默無聞的。
終於,就像是撥開烏雲見日月那樣,柴放肆的到來,使他看到了很大的希望。
尤其是侍衛營的兩任統領,都先後死去,那麼傑斯剋夫就像很多人那樣,瞄準了這個位子,渴望能夠用一場精彩的表演,來引起柴放肆的注意,從而得到地位上的提高。
傑斯剋夫等待的時間並不是太久,機會就來了柴大宙斯王把曾經的宙斯王關押到了狼眼,就是要以她為餌,來‘釣’某些人。
而誰要是在這次‘釣魚’行動中,取得矚目成績的話,那麼空懸的統領之位,很可能就會落到他身上了。
傑斯剋夫很聰明,他看出柴放肆之所以一直把侍衛營統領的位子空懸著,目的就是引誘大家用精彩的表現,來爭奪這個位子。
對柴放肆用這種方式來駕馭手下人,傑斯剋夫表示很理解,畢竟他很清楚‘要想得到多少,就得付出多少’的這個淺顯道理。
而且傑斯剋夫已經看準:憑著狼眼的獨特地勢,一旦有人來營救宙斯王,結果百分百的會折戟沉沙的。
雖說埋伏者也有很大的危險,但一旦成功後,所受到的利益也是超值的,所以他這才踴躍報名參加了這次釣魚行動。
當然了,抱著傑斯剋夫這種想法的人,並不只有他一個人,還有另外的二十三個人,也許、也許還有更多。
在這兒用‘也許更多’這個詞,是因為傑斯剋夫只知道潛伏在狼眼周圍的人,有十二個人,但卻不知道在他這些人之外,還有哪些人又構成了一張漁網,一張絕不會讓魚兒漏網的網。
傑斯剋夫在兩個小時前,稍微活動了一下有些痠麻的四肢後,又一動不動的閉上了眼睛,心中默算距離接班還有多長時間。
這次主動報名參與潛伏的人,總共有二十四個。
這二十四個人分成兩撥,每一撥的十二個人,分成四個方位埋伏在狼眼下面的雪窩中,從前天零點開始到次日凌晨,算是一個班次。
到現在為止,是傑斯剋夫的第二個長達24小時的潛伏。
剛才傑斯剋夫趁著活動四肢時,曾經看了一下懷錶,知道現在才下午三點左右,距離次日零點還有九個小時。
想到還要在這兒一動不動的潛伏九個小時,傑斯剋夫就有了種想崩潰的感覺,即盼著快點到點,還很矛盾的希望時間走的慢一些,因為只有在這兒值班,才有可能釣到那些‘魚兒’,才有可能立功不是?
所以呢,這種很矛盾的心情,讓傑斯剋夫更加盼望那些魚兒快點出現,也好提前把他從這種等待中拯救出來,於是就在心中祈禱起來:“上帝,願你保佑我吧,能夠讓我在睜眼的下一刻,搶先別人遇到前來上鉤的魚兒!”
傑斯剋夫其實並不信仰上帝,而是像所有奧林匹斯山人民那樣,信奉宙斯王,哪怕宙斯王現在變成了柴放肆。
不過這次他卻第一次開始向上帝祈禱了,因為在此之前,他已經向兩屆宙斯王都禱告過了,但卻沒有收到想收到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