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說過了,楚某人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優柔寡斷者,尤其是在處理女人的問題上,更是墨跡的要命。
就像是現在吧,在柴慕容用小動作提醒後,按說他該當機立斷的做出決議。
可事實上,人家還是有些不忍的垂下了眼簾,嘴角無疑是的抖動了幾下。
“唉,這都是四處留情惹來的禍啊,你什麼時候才能學會當機立斷?”
柴慕容心中微微嘆了一口氣,左手的礦泉水瓶子微微傾斜,裡面的水馬上就淌在了桌子上。
第94章我現在很累!
如果楚揚是個殺伐果斷的人,那麼柴放肆早就被他幹掉了。
如果他是,那麼宙斯王就不會‘失陷’在奧林匹斯山上。
如果他是如果他是的話,他也不可能招惹這麼多女人。
女人在很多時候,其實就是麻煩的代名詞。
楚揚也許不清楚這個道理,但柴慕容卻懂得。
所以,在看到他又在那兒墨跡後,當即歪了下手裡的礦泉水瓶子,裡面的水馬上就淌在了桌子上。
柴慕容伸出右手食指,蘸著水看似無意的在桌面上劃拉了幾下。
楚揚瞥了一眼,就看到桌面上出現了幾個字: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看來我下輩子得去做個女人,因為女人不可能同時招惹很多男人的楚揚有些苦澀的笑了笑,抬起了眼簾。
就像是心有靈犀那樣的,在楚揚抬起眼簾後,低著頭小聲抽泣的阮靈姬,也適時的抬起了頭,看著他的眼神裡帶著希冀,還有乞求。
心裡狠狠的疼了一下後,楚揚緩緩的說:“好了,我們都不要再說什麼了,我只告訴你一句話。”
“你說!”
阮靈姬急急的說道:“無論你說什麼,我都會去照辦的!”
楚揚緊緊的抿了一下嘴角,低聲說:“靈姬。”
“你、們原諒我了!”
當楚揚叫出‘靈姬’這個名字後,阮靈姬的希望就像是春風下的野草那樣,忽地一下就瘋長了起來,眼睛也因為激動,而變得閃亮:當初在越南時,楚揚總是在床上撫摸著她,這樣的稱呼她。
楚揚很‘勇敢’的盯著阮靈姬,嚥了一口唾沫後才說:“靈姬,希望你以後能有機會來、來新城做客。”
“啊!”
頓時,阮靈姬的臉色騰地蒼白,身子也劇烈晃了幾下,要不是因為會議桌就在眼前,可以讓她把雙手撐在上面的話,估計她肯定能出溜到地上了。
呆呆的望著楚揚,過了老大一會兒,阮靈姬的臉色才慢慢有了血色。
她知道,隨著楚揚的這句話出口,他們以後就再也沒有任何的可能了,所有那些甜蜜的日子,都已經成為一個美好的回憶。
“謝、謝謝,我、我想我不會再來打攪你們了,對不起,給你們添麻煩了。”
等胸口的起伏變小了後,阮靈姬才強笑著說出了這句話,然後彎腰對楚揚等人,深深的鞠了一躬後,轉身邁著機械般的步子,向門口走去。
望著阮靈姬走向門口的背影,就連恨不得把楚揚身邊所有女人都送入地獄的花漫語,也忽然騰起了一種莫明其妙的心傷。
女人就是女人,就算是再心狠手辣的女人,在‘傷離別’的場景,也會動情的。
離別,總是讓人會聯想到茫茫的黃沙塞外,總是會讓人有種悲傷感。
為了寬慰那些不得不經受離別的人,就有了這樣一句話產生了:離別,只是為了再次相繼。
真是這樣嗎?
楚揚不知道。
阮靈姬緩緩的走出了會議室的門,在徹底消逝在他是視線中時,他覺得這個背影好單薄,無助,正如那個女孩子的心,很容易讓男人想去呵護他。
但是,他卻偏偏不能追上去,把她抱在懷裡,只能坐在那兒,面無表情的看著。
阮靈姬走了,正如她輕輕的來,揮揮手不帶走一片新城的雲彩。
在她走出會議室的那一刻,楚揚覺得和她的相識,完全就是一場夢,不管是第一次見面,還是在墨西哥、越南,都是那樣的突兀,沒有一點預感。
依著謝妖瞳和韓放的惡劣關係,在他出事後,依然偷偷摸摸的去看望他,這就充分說明了人和人之間的感情,要想徹底的抹掉,該是一件多麼不容易的事兒更何況對待女人總是優柔寡斷的楚揚呢?
所以呢,在看著阮靈姬走出門口後,楚揚的情緒很低落,這也是正常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