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也不枉她此番前來天下一莊呀!
穎兒領了書信恭敬退出,剛合上的房門又被人推開,屋外涼風灌入,梁小魚沒好氣:“進別人的房間為何不敲門?”
抬眼看去,門口站著一位身姿婀娜,雲鬢松挽的絕色佳人,正瞪大雙眸滿臉詫異地望著她。
見那佳人手中托盤上擺著一隻白瓷小甕,一看便知裡頭裝的不是人參就是補氣養生的好東西,梁小魚忙客氣笑道:“哦,原來姑娘是來給我送湯的,方才失禮了。”
西梁煙怔怔望著坐在師兄榻上,全身上下只裹一條浴巾的俏麗姑娘:“你你”
梁小魚皺了皺眉,這姑娘好看是好看,卻為何說話結巴?可惜了,可惜了!面帶笑容,善解人意反問:“姑娘可是想問我名字?”不等她答話便自我介紹:“呵呵~我叫梁小魚,是你們少莊主請回來的客人,姑娘不必客氣,快進來吧!”
“梁小魚?你便是那女山賊梁小魚?!”美女柳眉擰起不可置信。走進仔細將她端詳著:“小師妹說你言談粗魯,膚色黝黑,為何”待人溫和有禮,竟這般靈動貌美。
她說的小師妹,莫非就是那扯掉她面紗導致她“毀容”的阮若?那姑娘著實不太厚道,非但惡人先告狀,還將她光輝形象傳達得這般不堪。
原來這姑娘並非結巴,再看那對盈波雙眸從最初的疑惑到溢滿失落,低聲自言自語:“看來師兄必然會娶你為妻了”
美女一臉悲傷離去,梁小魚看著到嘴香湯又被端走,嚥下口水無聊地倒回床上。趕路一日,加之腰痠手疼,鑽入透著淡雅清新的被窩不消片刻就睡了。
何慕諧被父親派出辦完事情徑直回到寢室,夜明珠發出的幽光淺淺,並沒注意到浴池旁扔了一地的女裝,只聞有規律的呼吸聲從裡間傳出,皺起眉頭移步床前,軟榻上的人看起來睡得滿足香甜。
何慕諧無奈,看來又是父親搗鬼,難怪院尾潛藏幾人,許是在等他將床上之人扔出去。
何慕諧的父親何必衲已經第三百三十一次趁機往他床上送女人,溫柔靦腆的、熱情豪放的、削瘦的豐滿的、高矮胖瘦各種不同型別的女子經過精挑細選,可惜最後的下場都是一樣,被何慕諧眼睛也不眨地扔了出去,之後還要派人打掃換了床鋪被褥才肯就寢。
何莊主對此憂心忡忡,今日一見獨子竟握了梁小魚的手,雖然此女出身卑微,相貌言談倒是令他滿意,但見那女子更熱衷於金子,想必對他這時常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愛子並未抱有期待,想是慕諧不善言辭不懂與女子相處,他這才將小魚安排在他寢室。
何莊主自以為此法不過是順水推舟,義正言辭招來隱衛潛在草坪中,盯著屋子半響也不見梁小魚被扔出來,樂得眉花眼笑,比了個手勢,“撤!”隱衛訓練有素,很快撤退。
第二天
梁小魚伸了個懶腰,泡過高階浴池的身子果真不同尋常,她感覺渾身充滿力量,天還沒亮已經醒來,當真精神抖擻啊!
胳膊不經意碰到身邊一人,梁小魚猛地睜眼,偏頭一瞧,何慕諧精緻面龐放大在她腦側,兩人距離不過三寸,他溫熱的呼吸撲打在她頰上癢癢的,她頓時心跳如搗鼓。
梁小魚的天空瞬間大雨轉暴雨,暴雨轉雷陣雨,突然而猛烈。
來不及思考他為何會在她床上,橫放在她腰間的手臂似乎動了一下,驚得她完全不能再運轉大腦。
這種情況,她當認為自己被非禮,還是該以為她染指了他?
梁小魚一時間非常混亂,瞪大眼睛盯著近在咫尺的雪肌玉顏,見他衣襟領口半敞,紅了臉往一旁挪了挪。兩人的長髮不知何時繞在了一起,如流水般安靜地躺在潔白方枕上,謐景之間更襯得梁小魚焦躁不安。
梁小魚憋得滿臉通紅,他不會被他那幾個師妹餵了點兒那什麼藥,然後找錯了人,誤上了她的床吧?混蛋!敢做不敢當,讓她當替死鬼,待他醒來一怒,還不得將她劈了去?!
趁他沒醒過來,趕緊跑。
一隻手被他攔腰圈住,她如何也掙不開,梁小魚淚流滿面。就在她進退兩難抽不開身之際,“醒了?”身側男子的聲音帶著初醒的慵意,撩惑人心。
她偷瞄了他一眼,他看上去似乎沒有要責備她的意思,看來此藥後遺症倒是對她有利!
梁小魚扯出個笑:“嗯啊,醒了。”往隆起的被褥處看了看,示意他鬆手,對方卻是一臉茫然,梁小魚心酸起來:聞名天下的劍神居然露出這種表情,此藥後遺症頗為嚴重啊!
一臉同情地摸了摸他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