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方已把門用力關上,指責周逍:“還是你的錯,你剛才幹嘛把我拉回來,這樣才欲蓋彌彰!”
“哦?”周逍把方已抵向牆壁,似笑非笑,“我欲蓋什麼彌彰?我行得端做得正,拉你回來是不想看到有人穿著睡衣站在我公司裡,這樣有傷風化,你既然走出大門,大可以打完招呼直接回家,何畢多解釋那兩句話,你在想什麼,嗯?”
周逍低著頭,目不轉睛盯著方已,方已這套睡衣太保守,有袖子,領口又高,周逍目光一動,見到方已頸後衣領微低,他順手擋開方已背後長髮,兩人姿勢比剛才還親密。
方已終於開口:“什麼解釋,我全是為了維護你在員工心中的形象。喂喂,你幹什麼!”兩手擋在他胸前,用力推了推。
周逍終於看清,這件睡衣竟然穿反,他正要收回手,突然注意到方已耳根泛紅,鬼使神差地捏了捏方已耳垂,方已脊背一僵,連周逍也忽然頓住。
“啊——”周逍低斥,“方已!”
方已使勁扭他的手指,惡狠狠說:“都說了別動手動腳!”居然還動她耳垂。
方已最後穿著睡衣走上大馬路,貼著牆根一分鐘跑到正門,再躲躲閃閃喘著氣爬樓梯,昨晚對周逍的感激之情已經消散一空。
開鎖時她突然擰眉,低頭看向自己腳下,又扭頭望向身後過道。過道上有一些泥土和青草,腳印比較淡,方已跑到樓梯口,發現樓梯上也有一些泥土腳印,這些泥土由多到少,腳印由深極淺,到方已家門口時,還能看清腳印大致輪廓,泥土和青草也有一些,到過道時,腳印已無輪廓,只有一點鞋底印,泥土和青草自然稀少。
方已蹲下,捏起一點泥土捻了捻。昨晚有人光顧過這裡,那人不是周逍,因為周逍不會跑到對面去,突然有人問:“小方,你呆這裡幹什麼?”
方已一個激靈,見是房東馬阿姨,忙站起來:“馬阿姨,來修保險絲嗎?”
“對,那個師傅還有五六分鐘就到了,我們進去等。”
四十分鐘後家裡終於來電,冰箱裡的部分冰棒已經化成水,方已裝進碗裡用勺咬來喝,喝完已近中午,她又洗一個澡,拿上簡歷出門。
樓下員工已竊竊私語一上午,方已事件眾說紛紜,他們已經自動腦補劇情,有男員工扼腕:“我本來還想追她,現在看來沒戲。”
“怎麼沒戲,她跟老總不一定有什麼。”
男員工說:“不一定有什麼我也不敢揹著老總去追,我還想多活幾年。”
火箭一直躲在周逍辦公室裡偷窺外面,轉頭見周逍若無其事在工作,火箭跑過去,斟酌道:“老闆,你跟小方”
周逍瞟他一眼,火箭下定決心:“你跟小方好上了?”
“這是你該問的?”
火箭討好:“我是你助理,關心你的生活也是應該的。”
“助理就關心這個?”
火箭說:“我還關心工作,這個是順便。”
“這麼有空順便,怎麼不順便去把賬要回來。”周逍把一個資料夾甩到他面前,“李慶的官司交給別人盯,你去幫我把這本爛帳要回來。”
火箭拿走資料夾,猶豫再三,咬牙說:“老闆,你要是跟小方沒什麼,我可不可以”
火箭話還沒說完,周逍已冷笑:“想追她?還想再被她扭斷手指?”
火箭灰溜溜走了,周逍垂眸看向自己左手食指,想到方已耳根泛紅卻還故作鎮定的模樣,不禁揚起嘴角。
方已面試又失敗,晚上只能去超市買兩個不新鮮的麵包當晚飯,牛奶也捨不得買。回來時她走超市停車場,順利穿過小區,卻越想越心酸,不知道自己為何非要跑來南江市,這裡無親無友,孤苦伶仃,吃不到家常菜,連錢也快要花完。出走時方律師已經放話:“你要走可以,別想再向家裡拿一分錢!”再慘她也不能現在就認輸,方已咬一口麵包,昂首挺胸大步向前。
回到家,周逍剛好洗澡出來,方已不想理他,繞過他想進臥室,周逍對她視而不見,徑自走到貨架前,拿起一包薯片就拆。一隻腳已經踏進臥室的方已迅速衝來,抽走薯片喝道:“五塊五!”
周逍不動聲色勾唇,說:“昨天你說還我兩包泡麵,拿這個抵。”
方已掃一眼貨架,拿起兩包小浣熊乾脆面:“我還的是這個。”
周逍盯著包裝袋上那隻黃色的熊:“讓我吃這個?”
方已猛地拆開一包,塞他手裡說:“已經幫你拆了,捏碎了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