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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咳嗽,精力太旺盛,周逍也不能時時招架,白天他要工作,晚上才能來醫院,方已無所事事,只好找到一根木棍,拴上一根線在住院部的湖邊垂釣,引來不少小朋友圍觀,護士和鐘點工找到她,頭疼說:“方小姐,該上樓了,你明天就要出院,可別在這個時候又著涼了。”

方已收起木棍隨她們回去,提出一個意見:“你們不能在池塘裡養幾條鯽魚嗎,增加一點住院樂趣,還可以養一些草魚之類的,你看看那些住院的病人,一個個都冷冷清清的。”

護士藉口有事,想要儘快脫身,鐘點工助人為樂:“方小姐,我給你燉了雞湯,再不上去喝可就涼了。”

方已說:“涼了就不好喝了。”腳步加快,沒多久就奔回了病房。

歐維妙帶著一束花找到病房時,方已還沒回來,她走進去,見到床頭櫃有一隻保溫壺,開啟看一眼,不動聲色地揚起嘴角,沒多久聽見腳步聲,還有方已朝氣蓬勃的聲音:“我下午就想出院,吃完飯就走好不好?”跑進病房,她的聲音戛然而止。

歐維妙捧著花,含笑說:“聽說你生病住院,請了幾天假,所以我來看看你。”

方已躺回床上,笑眯眯說:“阿姨,幫我檢查一下病房,看看我有沒有丟東西。”

鐘點工莫名其妙,歐維妙說:“我想向你道歉,方已,對不起。”

鐘點工離開病房去問醫生能否提前出院,歐維妙把花放到床頭櫃,誠誠懇懇向方已坦白,說:“我那天已經向周逍說過,讓他幫我帶話,他是不是還沒有說?”

方已一邊喝雞湯,一邊問:“那天是哪天?”

“就是你生病那天晚上,我遇到周逍,我們聊了一會兒,我不小心受了點傷,他借給我錢買藥。”

方已喝完湯又找雞肉,說:“哦,就是這樣?我是病人需要靜養,你已經道過歉,可以走了。”

歐維妙尷尬:“你要出院,需不需要我送你回去?我有開車過來,周逍今天應該很忙,他跟予非在談工作,小貸公司和我們集團有點合作”

“歐維妙——”方已吐出雞骨頭,說,“你是不是想蹭飯?這是一人份的!”

歐維妙一笑:“不不,你吃吧,聽鐘點工說這隻雞你養了很久?”

方已夾著一塊雞肉,動作突然停頓,看向歐維妙:“你說什麼?”

“這隻雞你養了很久?我那天看到周逍在家裡殺了這隻雞,鐘點工說這雞是你養的。”

方已推開碗,臉上血色漸漸褪去,歐維妙離開後鐘點工才回來,出院手續已經辦好,方已提前出院,回去後不見周逍,她撥通他電話,問:“我的老母雞呢?鴨子也不見了。”

周逍正同蔣予非用餐,低聲說:“它們走丟了。”

“後院門沒關,它們跑出去了是不是?”

周逍擰眉,方已說:“你殺它們幹什麼?”

“方已”

“你為什麼不跟我說一聲,你擔心禽流感?我根本沒有得禽流感,你為什麼連招呼都不打就殺了它們!”不但殺了它們,她還把老母雞吃進了肚子裡。

朝夕相處總有感情,方已並非捨不得吃一隻雞,她只是捨不得那隻雞,捨不得那份充實感和成就感,她沒有什麼屬於自己的東西,寄人籬下讓她懂得“自己”二字有多重要,她的名不過是在最後那一筆的頭上寫得長一點罷了,就失去了“己”,從此只是“已”,方已方已,她的衣服不是自己的,鞋子不是自己的,家也不是自己的,她曾經吻過周逍的臉頰,向他說“謝謝”,原來“謝謝”並沒有意義。

後院裡已沒有雞窩,曾經的痕跡,如今已被清理得乾乾淨淨,方已漫無目的走上街,垂頭喪氣,心中空落落,想到中午又吃雞肉又喝雞湯,她的胃就難受。

周逍發現方已失蹤,是在一小時後,打電話去公司,火箭說:“我去屋裡看過,方已不在,手機也沒拿,錢包也沒帶。”

服務員把打包好的麻辣小龍蝦送來,周逍擺了擺手沒空理會,一旁的蔣予非替他拿上,聽到周逍說:“公司裡的活先放下,你幫我出去找方已,她剛病好,找到她馬上把她帶回來!”蔣予非手一顫,問:“方已怎麼了?”

周逍說:“沒什麼,鬥氣呢。”語氣輕描淡寫,說完後卻立刻告辭,連小龍蝦也沒有拿。

蔣予非沒回公司,開著車,一路撥打方已的電話,打到最後是一個男人接起,他把電話結束通話,沿路搜尋方已的身影。周逍把男員工全都調出去找人,又想找佟立冬幫忙,佟立冬剛剛在郊區辦完案件,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