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這間餐廳每天只接四單,需要提前一個月預定。”周逍往前走,意有所指,“蔣經理初來南江市,沒想到連這間餐廳也能知道,果然費心。”
四人入座,菜早已預定,沒多久就有服務生端盤走進,最先幾道就是魚蝦和鳳爪,做法獨特,鮮得方已沒空說話,動筷後只顧埋頭,歐維妙嚐了一口魚,讚道:“真得挺好吃,我記得這幾道菜全是方已愛吃的,方已,你多吃點。”
方已動作一頓,鳳爪咬了一半,繼續咬斷也不是,吐出來也不是,從前她必定不會留心,現在她卻能聽出歐維妙的話中話,方已用力咬下鳳爪,眯眼笑:“真的很鮮,逍逍,學著點,我下次還要吃。”
她分得清敵友,也不難看出歐維妙的挑撥目的,她怎能讓歐維妙得逞,方已偷瞄周逍,默默地夾了一隻鳳爪,放進他盤中:“你嚐嚐。”
周逍說:“沒有去骨,不吃。”
方已含著鳳爪,口齒不清說:“那我幫你去?唔,不太完整,你介不介意?”
周逍立刻主動夾起一隻鳳爪:“多謝,我自己來。”
方已得意地吐出骨頭。
蔣予非喝起酒,他的酒量淺,才兩杯就已不適,辛甜的酒水含在他口中,卻是滿腔苦澀味,他看一眼酒瓶包裝上的生產日期,應該沒有問題,蔣予非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笑對周逍說:“周總,你不喝?”
周逍說:“我還要開車,喝了酒,誰送這個吃貨回去?”
方已眼中只有菜,一心二用說:“你明明是怕暈車,暈車的人只有自己開車才不暈,別不好意思承認。”
歐維妙驚訝:“原來你暈車?”
周逍笑:“吃貨說的話你也相信?”
歐維妙忍俊不禁,越過方已和周逍聊天,方已夾在兩人中間,視若無睹吃菜喝飲料,中途去上廁所,回來後拉過蔣予非身邊的椅子坐下,蔣予非已喝第四杯,酒勁上來,笑著替方已也倒一杯酒:“喝一小口,別喝醉。”
方已抿了一口,辛辣刺鼻,她吐吐舌,突然問:“你跟歐維妙是怎麼在一起的?”
蔣予非一愣:“方已”
“你們是怎麼認識的,她是什麼樣的人?”
“方已”蔣予低低地說,“問這個做什麼?”
“好奇。”
“好奇這個做什麼?”
“不能說嗎?”
蔣予非低頭看酒杯:“那你跟周逍是怎麼認識的,怎麼會跟他在一起?”
方已奇怪:“你別轉移話題,歐維妙她”方已醞釀道,“她是不是對我有什麼誤會?”
蔣予非睨向她:“誤會?為什麼這麼問?”頓了頓,“我沒跟她說過我們的事。”
方已強調:“我們其實沒什麼事,我現在真的只把你當朋友,你別誤會。”
蔣予非替她把酒倒滿,笑說:“我能誤會什麼,你也不過三分鐘熱度罷了。”
最後一句話方已沒聽清,她心裡煩躁,拿起酒杯一飲而盡,一團烈火在胸腔裡往上冒,太刺激了。
歐維妙回頭看一眼方已和蔣予非,對周逍說:“不知道他們在聊什麼,他們是校友,應該有很多話題。”
周逍轉著方已杯中的飲料:“是嗎?”說完,把剩下的飲料全喝進肚,一滴也不給她留。
方已沒有半點酒力,暈乎乎地被周逍架著胳膊離開,坐在跑車上東倒西歪,大聲指責周逍:“渾身醋味,離我遠點!”
周逍冷笑:“不押韻,重來!”
方已眯眼思索,又說:“渾身醋味,不知所謂!”
周逍說:“我明天送你一朵楊花怎麼樣?”
“混蛋你罵我!”
周逍詫異,沒想到方已喝醉腦筋還能轉得這麼快,他不得不懷疑方已裝醉,因此車停下,他把方已往自己家裡帶,說:“上次沒洗花瓣澡,這次洗。”
方已嘟囔:“我要泡泡浴。”
周逍低笑:“好,都聽你的。”
水放好,上次剩下的花瓣也全被倒進浴缸,周逍攬著方已進浴室,動手替她脫衣服,方已踉踉蹌蹌站不穩,說:“不脫!”
“要脫。”
“你脫。”
“一起脫。”
“好!”方已點頭,突然一把將周逍推向浴缸,撒腿往外跑,“你人面獸心,想佔我便宜,下輩子吧!”經過茶几,她順手勾走周逍隨意扔在上面的鑰匙,周逍追出去:“你慢點,別摔著,看路!”聽見嘩啦啦的鑰匙撞擊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