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走到那張花梨木的書案前,從袖中捏出一塊素色絹帕,提筆沾了玉硯裡的墨汁。鬼使神差地寫下:“歲月靜好與君語,細水流年與君同”,寫完連自己都嚇呆了好久,可細細端詳一番又甚覺滿意。
“你在寫什麼?”曜華隔著軒窗,眼光落到我手中的帕子。
我沒想到他就在窗外,被他嚇得一抖,手中的絹帕滑落。伸手間帕子已然落到他手上,我慌忙跑過去,正欲抬手去搶,他故意扭向外側背對著我。
一窗之隔,我註定無法將它搶回,喃喃道:“你怎麼搶我東西呀!”
他似是鑑賞名家字畫一般仔細看了半晌,方轉過頭與我道:“搶?你都是我的了,還用搶嗎?”他一定曉得這兩行字是寫給誰的,卻偏偏自行將它收入囊中,這未免也太
“你無賴!”這是我第二次這樣罵他,竟罵得這樣順口,想必是這個詞很襯他的氣質。
他絲毫沒有理會我:“這字寫得還可以,既是寫給我的,我便收了。”
不等我分辨,他徑自揣到袖中,負手踱步邁門而入。他一進來,小紈便自覺行禮出去了。
他在書案後的圈椅上坐定,抄起案上的一本經書隨意翻著:“聽小紈說,你近來悶得很,我既要忙著公務又要籌辦咱們的婚事,所以沒來看你”
“你不用和我解釋這些。”我靠在窗邊再去看那花樹下的一地寂寥,不耐煩地打斷他。
他頓了頓,支著頭閒閒地看著我:“你不要耍小孩子脾氣。”
我咬住這句話,偏了頭反問他:“你找個宮娥監視我,就不是小孩子脾氣?”
他起身走過來,皺眉淡淡道:“你為什麼還不明白?你以為我到凡間是因接遲涯回來這麼簡單?”
我仍是倔強反問他:“不然呢?”
我自然知道,這種事情天君隨便派個使者便是,怎會勞煩長生大帝親自跑一趟。這樣明知故問不過是想氣他,讓他曉得我不適合做他的賢良淑德的夫人,讓他厭惡我,讓他放了我。
他眉頭皺得更緊,盯了我良久,終是沒有說出一個字,離開時輕微地嘆息聲飄入耳中。聽得這一聲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