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接近青華去九重天上求學後,便不知它的去向了。
作者有話要說:鳳凰分五類,赤色為朱雀、黃色為鵷鶵、白色為鴻鵠、紫色為鸑��⑶嗌��圇健�
☆、昨非
潮音雖不似九重天那樣事情繁雜,但自父君走後也是積壓了一些公文。第三日,我便躲在書房裡批閱這些文書,開始學著如何治理一個國家,如何肩負起治國重任。
曜華坐在一旁支著頭靜靜地看我,閒閒道:“如今你真是變了許多。”
“哦?我變得如何了?”我沒有抬頭看他,用筆沾了沾墨汁。
“你變得”他微微停頓,輕笑了一聲,道:“沒什麼,只是越來越像一國之主。”
懸在文書上的筆遲遲沒有落下,我知他是想說我變了,輕視了曾經在乎的人與事,就好似對青玄,曾經他是我的全部世界,這個世界太過狹小,以至於只能容下他一人。如今沒有他,我的天地自然開闊很多,心裡能裝下的自然也很多。
或許這就是所謂的改變,輕視了曾經在乎的,重視了曾經不在乎的。
“啟稟女君,青華帝君在潮音洞外”這個聲音將我的思路打斷,我蹙眉盯著因遲遲沒有下筆而滴落在文書上的黑色墨汁暈染紙上,形成一個黑色的圓。他來了,他終於從天虞山脫險,他應該一切安好。
“告訴他,我不會見他,讓他回去吧。”我聽見自己冰冷的嗓音如同一把利劍斬斷了來者的話。
那人正要出去傳達,卻被曜華攔住。
他與我道:“你不是日日等他嗎,為何不見他?你都知曉他與假的靈玉成親是情非得已,為何還與他置氣?那日若不是他一路尾隨你到誅仙台將你救下,送去我那裡,而今你身在何處都很難說。退一萬步講,即使你不想見他,想與他斷情絕義,你總要聽聽他要與你說些什麼吧?”
曜華見我沒有說話,繼續道:“你看外面雨雖小了些,但還是下著。他從天虞山上硬闖下來,萬一身上有傷,怎麼辦?”
我放下手中的筆,偏頭看了看窗外的綿綿細雨。曜華見我有所動容,接著鼓動道:“快去看看他,別讓他等太久。”
我確實經不住曜華的一番勸說,終於出現在青玄面前,但我下定了將他趕回妙嚴宮的決心。
一千年前我本不該想方設法的想要接近他。明知他不會喜歡我,就應趁早了結這段孽緣。準確地說,這算不上什麼緣,不過是一段荒唐的經歷罷了。
雨水順著他額前濃黑的髮絲滴落,沿著臉頰下巴一路蜿蜒而下。白色的衣袍被雨水浸溼,暈開上面的多處血痕。感覺自己輕顫一下,眼睛死死盯在那裡,伸手想將他拉到洞中為他止血。
他卻抬手化出一把油紙傘,撐開遮擋住落在我身上的雨水。關切道:“你傷勢未愈,出來也不撐把傘。”
我愣了愣,這才看清了那些血跡不是他的,他並沒有受傷。細雨散落紙傘之上,窸窸窣窣。
我悄悄鬆了一口氣。淡淡問他:“你來找我做什麼?”
他從懷裡逃出一隻小木牌子,遞到我眼前。眸色依舊燦然,聲音依舊輕柔:“這不是你許給我的誓言嗎?”
我將它拿在手中,看著上面原本濃黑規整的字跡,似乎因反覆摩挲而變得有些暗淡,卻還能依稀可見,“青玄、孟戈,相伴長樂”
孟戈?
三百年,恍若似夢。
我咬了咬唇,提醒自己不去回憶孟戈與他的過去,聲音依舊冷淡:“那是孟戈的,不是我的。”
說完隨手將它扔出,砸向了一叢雨時花,一朵雨時花被它砸中,花葉將它輕輕一顛,轉而墜入花叢一旁的山澗。
我目不轉睛地看著他,好讓他看到我眼中的決絕。他眼睛裡的繁星盡數泯滅,黑得深沉,如深夜般靜謐。可靜如黑夜的眼睛還是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
我心底忽的一涼,孟戈,即使你費勁心思想看懂他又如何?即使你想盡辦法找到記憶又如何?你可知他剛剛一閃而過的是什麼?
作為孟戈的我,不知!作為瓔珞的我,也不知!
他的聲音很輕有些飄忽:“痴兒,原諒我。”
“原諒?”我挑眉問他,“原諒你什麼?原諒你對我的一千年痴守視而不見?原諒你到幽冥來招惹我,還騙了我”
不等我說完,或者說是由不得我說完。他空著的那隻手用力將我帶進懷裡,他冰冷的唇擦過我的臉頰,貼在我耳廓。沙啞的嗓音響起:“不是你想得那般,信我。”
又是這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