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痛快,因為他從村長婆的目光中感受到了一種溫柔和關切,這是一種慈母般的愛戀
小鳥快速的游到岸邊,起身,風一吹,不由得直打哆嗦,噴嚏接二連三的從鼻子裡往外頂,本來就“四季常青”的鼻涕更如同開啟水閘的湍流嘩嘩而下
村長婆趕緊讓漂漂拿過來小鳥的外衣,給他披上,自責道:“鳥兒,你這回肯定得感冒!這樣吧,趕緊跟俺回家,給你打一針感冒藥預防著,再喝碗熱薑湯,或許能扛過去。”
小鳥打著噴嚏連連搖頭:“別了!別了!都說你打針賊疼!還是饒了俺吧!”說完,從漂漂手裡接過鞋子登上,拎起書包,哆哆嗦嗦的往家跑
村長婆看著小鳥遠去的背影,嘆了口氣,繼續洗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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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鳥迎著風一溜小跑趕回家,門卻鎖著。他上牙碰下牙的打著寒戰,正不知該怎麼辦,突然看到錢草正騎著腳踏車由夾道口經過,眼睛一亮,趕緊追過去
錢草來到家門口,停下車子,掏鑰匙開門,猛不丁就發現渾身溼透的小鳥出現在面前,嚇了一跳,捂住心口,責問:“你這是咋了?掉河裡了?”
小鳥哆嗦道:“摸摸魚去了!”
錢草趕緊開啟院門讓他進來,嘟囔:“怪不得你學習笨,整天不幹正事,能會個啥?”
小鳥道:“娘,你趕緊讓俺上炕暖和暖和吧!忒冷了!”
錢草一驚,詫異的看著小鳥,羞澀道:“你你喊我啥?”
“娘!親孃啊!這時候誰誰能給我溫暖,誰就是俺親孃,不,比親孃還親孃!”小鳥飛快的跑向屋門
錢草暗歎:這小東西要是把嘴上的功夫用到學習上一半,那還了得?可惜了的,就是不開竅
小鳥對錢草家並不陌生,直接奔向瞎老太溫暖的大炕
——其實,自打李四有死在這所院子,錢草就再也沒在這兒住過,搬到村東頭孃家去住了,一來她害怕這所死過人的凶宅,二來可以更好的照顧母親,只是時不時回來照料一下房子。而去年,弟弟錢軍回家探親時,母親執意不肯在東頭住了,非要搬到這裡來,說是樹挪死,人挪活,這樣可以多活幾年。姐弟倆實在拗不過她,只好找人重新翻修了一遍房子,如了老太太的願
——自從錢草重新搬回來,小鳥就沒少往這邊跑。他倒不是喜歡串寡婦門,是因為錢草做的飯菜可口,又很喜歡他過來一起吃,另外錢軍經常託一些復原的老戰友來探望母親,好東西自然不會少帶,錢草又沒有兒女,一個老太太並吃不了多少東西,也就便宜了他。更重要的一個原因是他曾聽蔡椒不止一次的向他提過小時候要是沒有錢草的照顧,他一個光棍根本就沒法養活他這個剛出生沒幾天的小家雀!雖然後來錢草為了避開村裡人嚼舌頭,幾乎不跟這爺倆往來,但小鳥還是在蔡椒的講述中對錢草有了一種親切感
——自打李四有事件後,錢草似乎根本就不在乎村裡人的看她的眼光和議論了,再次搬回來,她很主動的對蔡椒爺倆好,蔡椒雖然還是有些拘束,但小鳥知道個啥?誰對他好,他自然就對誰好,再說真心對他好的,除了老光棍蔡椒,還能有幾個?
小鳥站在炕前飛快的脫身上的溼衣服
錢草挑門簾進來
小鳥一把捂住自己的東西,羞臊道:“出去!”
錢草撇撇嘴,退出去,幽幽道:“小屁孩,還知道害臊?”
小鳥道:“你是女的,俺是男的,看了會長針眼!”
“誰告訴你的?”錢草笑問。
“村裡的孩子都知道!”
“給!”錢草從門簾外遞給他毛巾。
小鳥接過來,擦拭著溼涼的身子
“是小鳥嗎?”錢草媽大聲問。
小鳥走到她身旁,湊近她的耳朵,奮力喊道:“你怎麼知道?聽見了還是看見了?”
錢草媽哈哈一笑:“聞見的!”
小鳥打著哆嗦喊:“你真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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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蛻變
老太太的裹腳布——又長又臭。
此刻小鳥算是徹底領略到了。
錢草媽心好,知道小鳥在水裡泡了一遭,急需暖和緩和,二話沒說,就讓他鑽進了自己的被窩。
小鳥泥鰍一般滑進被卷,暖烘烘的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