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帶著黑框眼鏡在拍賣行裡邀請專家為古物進行鑑定,梓涵在肯亞看動物大遷徙,而可愛的羅姨在自己的家中構思著開個派對,一切的一切都將生活在各方的他們交集在一起。
十日以後,羅姨與心扉在天心一路的星巴克裡會面。我仍舊如以往的風格,單色襯衫加淡色牛仔褲。而羅姨則帶著斑紋的邊框眼鏡,穿著得體,整個人煥發著優雅的氣質。
當我透過玻璃窗,看見羅姨時,步伐便遲疑了。我的心事一直駐守在心中,從未敞開,就連何捷文也不知道。在信中我不知不覺的寫出了我的內心世界,如果那是一位永不見面的筆友,那麼尷尬便會少了很多。然而我卻要在現實中重新面對她,這份遲疑帶著很多很多的忐忑。
然而羅姨一下子認出我,微笑的向我招了招手。我只好報以微笑回應,踏步向前。
坐入位中,羅姨便親切的說,“你好啊!心扉。”
“你好,羅姨。”
羅姨看了看我,便招手,一位服務員便走了過來。
“兩位需要點什麼。”
“香草拿鐵,熱的,中杯。”這是我一貫的口味。
羅姨也同樣的說道,“一樣。”
羅姨奔向了主題,“我想要在家裡開一個派對,主題是朋友聚會,實則是相親大會。心扉,裡面的每個男生都由我親自挑選,每個都符合三個原則,單身、富有以及英俊。不管如何,你一定得參加。”
我面露難色“羅姨,我不會應酬這樣的場合。”以前何捷文也曾邀請我參加晚會,我總用各種各樣的理由拒絕。
“沒有人天生就會的,心扉,你總得學,而這次則是個好機會。而且讓你見識下我家的花花大少梓涵,以及小美人兒梓非,哦對了,還有一個大人物。”她故作神秘的對我眨眼。
那一刻我對那一晃而過的名字有種熟悉的感覺,卻又分辨不出。現下即使我使勁搖頭,也扭不過羅姨了吧,不由得只好點頭。
隨後她帶我到一個小作坊,定製一套碗碟。又不顧我的反對帶我到一家裁縫店,為我定製一套禮服。最後又以讓我熟識環境為由,帶我去她家。
那是一棟小型別墅,帶有一個小花園。花園裡打理的整整齊齊,種植著小而開放美麗的花朵,由一名園丁負責。不過花園裡最棒的是搭建著一個涼亭,由綠色的藤蔓纏繞,擺著白色的桌椅。
走進別墅,可以看出這是屬於羅姨的整個風格,一切精緻夢幻,整一個是法式風格。這所房子由三名女保姆打理,都身穿白色衫黑色褲,頭髮打成一個髻。
這一切的一切都曾熟識,媽媽也是這般,極其喜歡這種風格。兒時媽媽常常湊在我耳邊,跟我講述她曾想要的一切,而這樣的房子正是她最喜歡的。
羅姨笑笑的對我說“怎麼樣,我兒子常說這完全不符合他本人的品位,拒絕在這裡住。而我的女兒則更加不屑一顧,所以我們家是各人都有一套房子。”
“我曾經喜歡過這種風格,後來我覺得實在”
“梓涵說,家裡的風格代表著你的性格,他說我是個天生的浪漫派。”說著羅姨便用手遮掩著笑意的,但眉角彎彎,遮掩不住開朗的性格。
我注視著羅姨,只覺得眼前的這人,恍然似媽媽。不不不,媽媽不在了。
半個月過去,我穿著當初羅姨帶她去訂製的裙子。土黃色的裙子帶有異國風情,裁縫得非常出色,襯得我肌膚似雪。穿戴齊整之後,只把化妝師看得目不轉睛。可是我呆在化妝間,不肯踏出。我的心忐忐忑忑,手心出汗,渾身冰冷。儘管一再告訴自己,你穿的很好,很適合你,但是那雙腳彷彿有千金重,就是邁不出去。
這時,一位女性推開大門,那位女性看起來只得二十三四,戴著一副黑框眼鏡,褐色的微卷發光澤亮麗,長達腰際。她身穿白領套裝,走起路來腰板挺直,臉頰微揚,一手一足間彷彿領導降臨,正等待著指點小蝦小將。細看她的臉,面板白皙水嫩,五官精緻。
這一看,直把我不堪的信心毀滅,只希望在這樣的人物出現時,自己能和景物融為一體,讓他人不要看見這裡還有這種小人物。這樣的想法讓我縮成一團,有如一隻刺蝟,可惜這是隻沒有刺的刺蝟。
這位美女眼光一掃,便鎖定住了我,高跟鞋踏在地板發出清脆之聲,一步一步,令我無可抗拒。
“Hi!”
我漸漸的抬起頭,但卻無法平視。我望著她高挺的鼻樑,也應了一聲。那一聲,好似一隻小綿羊,毫無膽氣。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