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手心直冒冷汗,心中想到了數十種死法。沈燁是何身份,豈容得下她的拒絕,此刻這詭異和冰冷的氣氛簡直可怕到讓她幾近窒息。可是她不能退縮半步,她不能接受這份莫名其妙的恩寵,所以不停在心中提醒著自己,可以背叛蒼靈族,卻不能背叛謝書林。
不知過了多久,沈燁突然笑了起來:“來日方長,我不強求你。”
“謝族長理解。”
“不必叫的如此生疏,方才直呼姓名就挺好。”
“哦。”執念實在不知能答些什麼,此時的氣氛有些尷尬。
“那我就不多叨擾你了。”
執念愣了愣,悶聲喊道:“花溪,送族長。”
“不必。”
花溪早就不知從哪來跑了出來,站在門口低頭候著,在沈燁走出房門後尾隨了幾步,終是沒敢再送下去。執念站在門口目送著沈燁離去,直至再也看不見那背影,心裡才深深的舒了一口氣。
她快速關上了門窗,讓這屋子在大白天都充滿著一片壓抑的昏暗,這樣的壓抑一如她此刻的心情,是那麼的糟糕。她知道自己和謝書林再無可能,卻怎麼也放不下,怪只怪當初將那抹天藍的柔光永遠系在了心中,如今是成了死結,再也解不開了。
恍惚間她又回到了那些如夢日日夜夜,寂如風雪的樹,靜如藍天的他,就好似一幅畫,在被歲月徹底撕碎後潛入人的記憶之中,留下再也無法抹去的傷痛。
突然間視線模糊,臉頰劃過了絲絲冰涼竟是如此不爭氣麼?她從不曾想過自己也會有抱膝在床腳抽泣起來的這麼一天。
35第34章
不得不說;執念在綠蜥族的日子過得還算舒適;綠蜥族與蒼靈族之間打成了什麼樣子她也無心去理會。[新#筆#下#文#學wwW.bXwx。cc]只是走過長街或是小巷時會偶爾聽到一些曾經很熟悉的名字;起初有些深深的感慨,時日久了也只剩一種懷念和釋然;若真說有什麼放不下,也唯獨謝書林三字;讓她每每聽見便淚落難休。
轉眼大半年過去了,鬧也鬧夠了;既然不能幫綠蟲子們殺人;那自然就得多做點其他方面的貢獻。白日裡琢磨著製造一些有用的東西,需要什麼材料吩咐花溪一聲,到了第二天自然可以拿到手。
她對自己種族的記憶雖是模糊;有些天賦卻也還是存在的。一些特別有用的法器她自是記不起如何製作;但是發明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倒是難不倒她。此刻的她正開心的哼著小曲兒,操控著紫葉四處亂飛。那些葉子一會觸動某個機關,一會抬回某種材料,一會又把某種石頭打磨成型。當然執念天生粗心,也沒耐心好好掌控這些葉子,自然就會碰亂一些物品,總之把整個石室弄得亂七八糟。
突然身後緊閉的沉重石門被人開啟,心想又是花溪那丫頭,每次送東西來都不敲門,她轉身不耐煩道:“說過多少次了,不管發生什麼事,不要來打”話還沒說完,她就傻了眼,門口的人竟不是花溪,而是沈燁。但是出於一種慣性,她還是以一種很沒底氣也很奇怪的語氣說完了這句話的最後兩個字:“擾我?”
“這裡頭還真亂。”這是沈燁進來後發表的第一個感嘆:“你是女人嗎?”
“要你管!”執念翻白眼,突然想到眼前這人可是大魔王,自己惹不起的,於是緩和了語氣:“族長來找我何事?”
“沒什麼事,就來看看你這些日子都在做什麼。”沈燁聽說執念這段日子不去闖禍,竟是十分認真的把自己關在各項工具齊全的大石室裡,一關就是好幾個時辰。心中難免有些好奇,記憶中這個活潑好動的丫頭怎就轉了性子?
執念有氣無力的繼續操控著紫葉飛舞:“一些小玩意,入不了族長的眼。”
“那我留著你作甚?”沈燁挑了挑眉,意味深長的笑著。
“哎!族長!來看這個!”執念一下帶著笑蹦到沈燁身旁,手中拿著一個看不出質地的鐲子,笑道:“隱身鐲,我帶給你看。”說著戴到手上,整個身形漸漸隱匿了起來。
這身是隱了,可是氣息和靈息都還是可以清晰的感受到,沈燁感覺到執念已經從眼前轉到了身後,於是回身揚手一拍,正好打在執念頭上。執念正拿著一把紫葉凝成的小剪刀,似乎想要做什麼壞事,這一下被發現了,立馬乾笑著收手:“我很努力的隱藏氣息和靈息了,可是我修為不夠高,所以被你發現了。如果你來,一定不會被我發現。”
“那我要是沒發現你,你又想做什麼?”
“幫你修修頭髮。”執念吐了吐舌,見沈燁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