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立過戰功,現下戰況危機,若是你,定不會受到重罰”
“你要我替你認罪?”蘇暮羽眼神瞬間凌厲起來,不禁冷笑,這就是自己所深愛的女人?竟是可以那麼理直氣壯的讓他去承擔一切罪責?若是風傾竹說,害怕一個人,他甚至願意扔下一切陪她離開雲天城。
可是,風傾竹卻放不下這一切榮華富貴,一心只想留下來,讓蘇暮羽去為她頂罪。
此時此刻,怎麼能夠讓人不心寒?
風傾竹在這樣的目光下不禁顫抖,她不再言語,只是低聲哭泣著,淚痕模糊了花容,整個人有些失魂落魄。
幾日後蘇暮羽當眾承認是自己一時鬼迷心竅,進入引天塔試圖開啟寰書,此話一說,便立刻受到了關押。現下雲天城早就亂了套,殺人搶劫什麼事都在發生,誰都在倒數著自己的生命,誰還在乎一個罪人的死活?不少人高喊著殺了蘇暮羽平息天怒,全完沒有顧忌到蘇暮羽對此刻的戰局事關重要。
他們只在乎上天若是拋棄了雲天城,整個蒼靈族又該何去何從?
蘇家此刻早是亂成一片,似乎沒人願意相信這一切是真的。
執念緩緩走到謝書林身旁坐下,嘆道:“我剛才去見了蘇雲長老,他說此事的商議結果已定,看在蘇暮羽昔日功勞下,不予死刑。”
謝書林皺眉:“我不相信暮羽會做這樣的事。”
“最後的結果是剮刑,刑後鎖入奈河底思過千年。”
“怎麼會這樣!”先不論剮刑,光是在奈河底思過千年,就等於是要了他的命,奈河處於人界和地界的交界之處,每年不知多少人從中往來,綠蜥族的人也絕對不會少,怎麼可能不對孤立無援的他下手?
“不過是對他做出最後的利用罷了,利用他將人界和魔界的通口堵死,那樣人界中的綠蜥魔便是孤立無援。”
“他一個人怎麼可能攔得住!”
“力盡而死,我從一開始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執念話剛說完,便見謝書林驚詫的看著自己,眼中有一種陌生的情緒,她苦笑:“什麼時候開始,你會用這種眼神看我了?”
“他是我們的朋友,你就這樣漠視他的死活?”
謝書林語氣中隱隱透著一絲憤怒,竟是讓執念有些反應不過來,她回味了片刻,冷笑起來:“在你眼中我是這樣的人嗎?”
“那你這段日子到底瞞著我什麼!”
“你可以用這種語氣和我說話!那我說的話你難道還會信嗎!”執念氣憤起身欲走,卻被謝書林抓住了手腕。
“只要你說,我就信!”他抬頭看著執念,眼中滿是堅定與認真。
執念沉默了半晌,冷聲道:“是風傾竹做的,你信我嗎?”
“你怎麼知道”
“如果一個人的修為和我差距很大,我可以輕易看到他的記憶。”
謝書林不解:“你怎麼可能看到風傾竹的記憶?你的修為不比她高多少。”
“這些天我找遍了每一個人的聲稱親眼目擊現場的人,我終於在一個人記憶中找到了殘缺的印象,那分明是一個女子的背影!”
“那也不能證明是風傾竹。”謝書林似乎不願相信風傾竹會這麼做,平日裡他所熟識的風傾竹膽子很小,又怎麼會去私闖引天塔?這根本沒可能。
“你想想,除了風傾竹,還有誰能讓蘇暮羽心甘情願的去頂貼罪名?這麼顯而易見的事,還用我多說嗎?”
“這怎麼可能?”
“你終究是不信我。”執念冷笑:“既然不信,就請你鬆手吧。”
“我不是”謝書林似乎想說什麼,卻一時不知該怎麼表達,他看著執念的眼神,心中卻是有一種異樣的感覺,彷彿這個女子隨時都會離去,他不禁鬆了手,一如以往對她的尊重,你若走,我便不留
執念有些呆愣了看著謝書林,隨後回過了神,表情有些怪異。
“念兒”
“誰準你鬆手的!”執念憤怒的狠狠推了謝書林一把,覺得不解氣,又來回搖了他好幾下,隨後賭氣道:“誰準你放開我的!誰準你放開我的你說啊!”
“”
“你快道歉啊!”
“啊?”
執念重複說道:“我要你給我道歉,哄到我開心為止!”
“”謝書林徹底無語了,他完全沒料到執念反應竟然會突然變得那麼激烈,可是見到執念氣鼓鼓的站在自己面前,等著道歉的話,一時也是手足無措,遲疑了片刻,又拉起了執念的手,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