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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只有藏在淡漠表面下無盡的憂傷。她不能理解那份傷痛從何而來,只能與謝書林一起分享,每天夜裡只唉聲嘆氣的睡去,白天又掛上了一臉笑容。

只是她分享著他的傷痛,他卻不曾分享她的快樂。

有時候,墨幾厘好想,好想好想告訴謝書林一些話。

比如,你知不知道我看著你難過,就會很傷心?

比如,你知不知道我多想看你笑一次,至少讓我知道老天並沒有剝奪你的笑容。

比如,我願意承受你的傷痛,但請你接手我的快樂。

只是這些話,她無法說出口,只因從前不懂,現在不敢,將來卻不能

墨幾厘和謝書林靠坐在那棵枯死的樹下,她就在他身旁,卻不得染指他的心。當所有能說的都說完了,她便只能靜靜的看著他的側臉,總覺得有一天他會離去,這種患得患失的感覺讓她心煩意亂不是答應過娘嗎,不管發生了什麼,都要永遠開開心心的活下去。

可是現在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幾厘!”墜蘭的聲音從遠處傳來:“我們出去看比武!”

墨幾厘愣神的時間,墜蘭就已經跑到她的面前,拉起了她的手:“走吧!最後幾場了!再不看看沒機會了!”

“我不想去,我要陪謝大哥。”

謝書林輕嘆一聲,道:“去吧,讓我靜一會兒。”

墨幾厘驚訝的瞪大了雙眼,這話是在趕我走嗎?她欲言又止,卻終是被墜蘭拉走,待走出了蘇家,看到了前面不遠的秋言,她停下了腳步,冷聲道:“為什麼拉我出來。”

“我和秋言決定和你談談。”

“沒什麼好談的。”

“你和秋言是我在蘇家最要好的姐妹,就憑你今天對我說話這個口氣,我們就必須談談!”

秋言跑上前,一臉擔憂的看著墨幾厘:“這是做什麼呢,你們倆是仇人嗎?怎麼都這副要吃人的表情啊?”

墨幾厘不置一言,淚水卻不聽話的從眼眶裡湧出,低下了頭。秋言一下急了,她從來沒有見過墨幾厘哭,就連管家懲罰她,不准她吃飯,她也只是抱怨抱怨,說著說著就笑了,可如今怎卻這般無聲的哭了起來。

墜蘭按住墨幾厘的雙肩,道:“今天,不帶你去看什麼比武,只想告訴你一件事,墨幾厘!謝書林不需要你陪!他從來都是一個人,既然一定要把自己鎖起來,他活該一輩子都是一個人!你必須清楚這一點!”

“不要和我說這些!”

“幾厘!”秋言握住了她的手:“你這樣為他,卻什麼都得不到,值得嗎?”

“難道只因為不值得,就不能去做嗎?”墨幾厘這般問著,卻不知是在問她們,還是問自己。

她抬頭看著墜蘭和秋言,苦笑道:“我從來沒有想過得到什麼,只要在他身邊不被趕走就好。可事實我得到了更多,不是嗎?他願意指導我修煉,願意陪我出來玩兒,願意聽我講很多無聊的笑話,我憑什麼不知足?”

“你究竟喜歡他什麼?難道是那張臉嗎?要是沒有那一張臉,你還會對他那麼死心塌地?”

“蘭姐,你錯了。”墨幾厘笑了,淚水伴著那個笑容格外的刺痛人心,她看著墜蘭緩緩地說著:“我把他當大哥看,如今我有幸成為世上唯一一個能靠近他的人,我就必須分擔他的孤寂,不能讓他永遠一個人活著。若有一天,我出嫁了,他願為我梳一次頭,也不枉這些年的兄妹情誼。”

“你”

“你們不懂謝大哥,我從未向他要過什麼,但是我相信,如果我開口,他一定什麼都願意給我。因為,我是他唯一的妹妹,永遠都是。”墨幾厘笑得燦爛,淚水卻也是止不住的滴落。

“你真這麼想?”墜蘭驚訝的看著墨幾厘。

“對!”墨幾厘點頭,“我真這麼想。”

墜蘭和秋言都啞口無言,卻見墨幾厘擦了擦眼淚,道:“去看比武啊!沒幾天可以看了!都出來了,傻站在這裡做什麼?”

墜蘭和秋言相視一眼,跟著墨幾厘的步子一起走去。

那場比武已經結束,最終的獲勝者毫無疑問是蘇家的蘇暮羽,幾乎所有人都認定了他就是蒼靈族年輕一輩裡最厲害的人物。族長對蘇暮羽也很的賞識,但是一心想網羅更多無名高手,於是比武結束時間再延期五日。這五日中任何人都可以向蘇暮羽挑戰,撐過二十招著有賞,並承諾將五日內能贏過蘇暮羽的人奉為蒼靈第一高手,重賞,日後也會在族內受到重用。

“這簡直是開玩笑,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