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細妹同志心裡有疙瘩,想讓咱司令好好表現表現,真情流露一下,讓細妹同志感動感動。你們也知道咱紅軍裡面女同志本來就少。”
“何止少啊,簡直就是鳳毛麟角。”李雲龍咕噥。
“這細妹至今又還沒入黨,是個自由人,她這要是因為那事惱了,跑了,咱們司令可就沒老婆了,你說司令會不會鬧心,這一鬧心就不能好好工作,這一不好好工作就會出紕漏,給敵人可乘之機。最重要的是,你們聽過那麼一句詩沒有。”
柱子嘿嘿傻笑,撓撓頭道:“啥詩詞俺也不知道,俺大字不識一個。”
“哼,你們還有理了,沒文化就要學。趁著你們還小一定要好好珍惜學習的機會,知道嗎,對你們以後有好處。自古就是武人打天下,文人治天下。你們吶,要是想以後有更大的作為就聽我的。”
“政委說的沒錯。學,一定學,我李雲龍就尊重文化人。”說是這麼說,李雲龍卻撇嘴。他是個徹徹底底的武夫,打仗行,要讓他學寫個字,那可就要了他小命了呦。
“政委,被他們倆一打岔,你還沒說哪句詩呢。”狗剩長得白白淨淨的,像個文化人,而且他家祖上本來就是賣文房四寶的,也勉強算是書香門第了,反正這小子有一點點酸秀才的脾性。是個好學的。
“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去巫山不是雲啊。”老滕他在這仨兒小子面前洋洋得意,裝作特憂鬱的文藝了一把。
李雲龍嗤笑出聲,嚷嚷道:“什麼水啊雲的,老子聽不懂。老子只知道,這要是玩過火了,是要出人命的。”
“在我面前,你他媽是誰老子!”老滕追著李雲龍就往細妹那跑,揮舞著自己的大煙杆子就敲李雲龍後腦勺。
“啥意思呀,政委,你得給解釋解釋啊,你不能說一半留一半呀,這不勾搭人嘛。”狗剩也跟著往回跑。
小柱子就更不用提了,自從三小子一塊合作無間,炸掉敵人碉堡以來,這革命友誼就不知啥時候建起來了,李雲龍儼然成了老大。
眼瞅著老大都往回跑了,那他這當小弟的也往回跑吧,大家都跑吧。
“一句話,就是再也找不到這樣的了。”老滕邊跑邊喊。
“哦,原來是這樣的啊!”狗剩恍然大悟狀。“嘿嘿,還是政委有文化。”瞅著,人都跑了,那他也跑吧。
再說彭石穿,沿著李雲龍他們指的地點找過來。
藉著火光,就看見他的小人蜷縮在大白的肚皮上,一動不動,大白半眯著眼警惕四周,見是他,大白這才垂下腦袋,趴地上小憩,圍著細妹的大尾巴也緩緩移開,露出下面的細妹來。
湊近,這一看,彭石穿就害怕了。
細妹臉上黑乎乎的,不見一點正常膚色,身上的襖子多處被撕裂,露出裡面的棉絮,本來白白的棉絮,這會兒都被血染紅了,細妹又一動不動躺這裡,他都故意弄出聲響了,也不見細妹睜開眼看看他,他可不就慌了嗎。
“細妹,你不要嚇我,快,睜開眼睛看看我,咱們又打勝仗了,咱們能回去了。”
彭石穿只覺得心中有一塊地方空了,呼呼颳著寒風,他腿一下軟了,跪倒在細妹身邊,把細妹小心翼翼的抱回自己懷裡,愛憐的撫摸她的頭髮。
嘴唇顫抖,多次張口想說點什麼,可是他張了張嘴,卻發不出聲音。
他就想著細妹最喜歡乾淨,他就小心的,一點點的將細妹的臉擦乾淨。可是他的手也不乾淨,都是炮灰,他就撕了自己的裡衣折成帕子輕輕的給細妹擦臉,直到露出細妹白皙的膚色才罷休。
他又想細妹還愛臭美,現在她身上的衣裳都壞了,她肯定撅嘴不高興,可是眼下他也找不到好看的衣裳給她換上呀,左看看,又看看,哪裡都是死屍,血水,就是沒有完好的衣裳,他的手就顫抖起來,心慌不安,身體僵直,不知道接著要幹什麼。
越發緊的抱著細妹,像是抱一個娃娃,忽然,他眼前一黑,覺得遠處的火光暗淡了,他慌張的猛搖頭,遠處的火光越發的看不清。
“哥,那個的時候,我喜歡你親我嘴。”情事之後,細妹臉紅心跳緊張不安的細聲湊在彭石穿耳邊喃喃道。
“啥?”彭石穿模模糊糊猜出個大概,卻故意逗她,齧咬著她紅豔的小唇,調笑道:“你聲音太小了,我沒聽清,你再說一遍。”
“我不,不嘛。”細妹埋首在男人胸前,羞的再也不敢抬頭。
而今,那時的畫面、對話卻清晰的出現在彭石穿的腦子裡,他眼睛忽然就亮了,低下頭,輕輕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