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咱們就不同了,一起戰鬥過的,那是革命友誼,是堅不可摧的。”張翠畢竟是個女人,人雖然潑辣些,但是也很要臉皮,紅著臉,她又說:“再說,您也需要一個知冷知熱的女人照顧不是,您看您要是娶了俺,白天俺給你做飯,捏肩,捶背,還給你生很多兒子,晚上俺還、還能給你暖床。”
此時,彭石穿臉上已是陰雲密佈,隱忍不發。
警衛員黃公略跟在後面聽了個十成十,心裡幻想著自己有一天也能娶個美嬌娘,白天像地主老財,他家媳婦跪著給捶腿,晚上乖乖的躺在被窩裡等寵愛。
“口水流出來了!”氣惱的狠了,又看見自己身邊的警衛員那沒出息的樣,一巴掌就扇了過去。冷聲斥責,“沒出息的東西!”
“哎呦,疼,司令您還真下得去手。”黃公略嬉皮笑臉的。
“副總司令!您看誰來了。”老遠看見前面倆人拉拉扯扯的,康桂繡挺著自己瘦高的身段一下擋在柳細妹的面前,大聲提醒。
“誰他媽的來了!閻王老子來了也不見。”他正一肚子火沒處發呢。
康桂繡心想,壞了,司令這是惱恨自己打攪他處物件呢。
這時,柳細妹杏眼含淚,繞過康桂繡就朝著彭石穿奔了出去,邊跑邊喊,邊喊邊哭,“哥——”
軟糯清脆的聲音不大,卻正正好好讓臉色被張翠憋得難看的彭石穿聽見,就這一聲,讓彭石穿的所有火氣都消了,虎軀一震,瞪大了一雙虎目,一副不敢置信的樣子。
看著往自己這邊奔來的嬌小身影,彭石穿身體僵直著,久久都不能動一下。
喃喃低語:“阿妹”那是他們新婚之際,蜜裡調油,每當兩人坦誠相見,肌膚相親,**時互相的稱謂。
張翠弄不清楚狀況,見奔過來的女孩稱呼司令“哥”,以為真是彭石穿的妹妹,頓時笑開了花,擺出嫂子的款:“你是妹子吧,我是你”彭石穿一下襬脫張翠的束縛,張翠冷不丁被大力一把推開,踉蹌幾下,一屁股跌倒在地,臉色很是不好看,尷尬的看著上前扶起她的康桂繡。
康桂繡挺同情她的,早不表白晚不表白,偏偏人家原配夫人找上門來了,她才開口,這不找刺嗎,很是可憐她,就開口提醒:“你啊,放機靈點。”
還有兩步遠的時候,柳細妹停了下里,就那般看著彭石穿,夾雜著濃濃的思念之情,痴情的又喊一聲,“哥”那顫顫的哽咽,小心翼翼的喜悅與激動,她的眼裡再沒有他人,直愣愣像一個傻子一樣盯著那人看。
“阿妹”彭石穿突然看見親人就在自己眼前,還是與自己最是親密的老婆,彭石穿眼中蒙上一層霧氣,啞著嗓子,激動的竟說不出話來。
此時的彭石穿穿一身灰布軍裝,帶著軍帽,腰桿挺得筆直,濃眉大眼,高鼻薄唇,他就那般站在那裡,英姿勃發,鐵骨錚錚。
柳細妹卻怯懦自卑了,她低下頭後退了一步,雙手扭在一起,又瞧見自己身上滿是補丁的大襖,雖然在那處仙境被她仔細的洗過一回,但是它看起來仍像是髒的,還有她的鞋,破爛的都遮不住她的大腳趾頭,柳細妹現在很想哭,她看起來一定很醜,哥一定不喜歡她了。
咬著嘴唇,柳細妹清清的眼淚就那般豆粒似地往下掉,砸在地上,更砸在彭石穿的心上。
張開手臂等待著柳細妹投懷送抱的彭石穿,見嬌人停在那裡不動了,只一個勁的掉眼淚,把他疼得不行。
三步並兩步,上前一把抱住柳細妹,喃喃道:“我不是做夢吧,真的是你,阿妹。”
這時,柳細妹的一顆心才算是放下來,細細的低聲哭訴:“我以為哥不要阿妹了,剛、剛阿妹跑過來,哥就站在那裡冷眼看著,像看一個陌生人,都不想阿妹的呀,阿妹好害怕你不要阿妹了。”柳細妹越哭越大聲,打著哭咯委屈道。
“傻瓜!”彭石穿一個大男人紅了眼眶。強有力的手臂緊緊抱著嬌人,像是要塞進自己的身體裡去。
柳細妹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好像要把她重生之前的所有委屈都哭出來,“哥不、不在,好、多人欺負阿妹。”想著跟著劉得勝那個人渣的時候,被他打,被他罵,被他送給各種男人,柳細妹越發緊的抱住彭石穿的腰身,哭的要斷過氣去。
“別哭了,誰欺負的阿妹,哥都一槍斃了他。乖,別哭了。”彭石穿心疼的直抽抽。想著他這麼些年不在家,家裡一個寡母,兩個年幼的弟弟,細妹長相又招人,可不是要受欺負嗎。
細妹一路上能找來,還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