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發生的事情,唏噓不已。
彭石穿一直弓著腰,身體有點僵硬,在小川的幫助下又換了個姿勢,抱在胸前。
“和一軍團取得聯絡了嗎,我們這邊損失慘重,需要支援。”彭石穿道。
“接收到那邊的訊號了,不過你也別高興太早,他們的情況也好不到哪裡去,凍死了不少人。物資差不多也用完了。都只能靠自己。”老滕沒有菸絲抽了,大煙頭也冷冰冰的不能吞入口,只好收起來別在腰裡。
“不過,我感覺咱們的情況還好點,在那片海子區域捉了不少藏羚羊野味,還夠咱們吃幾天的。”
“翰林呢,他身嬌肉貴的,沒凍死吧。”彭石穿一邊走著,一邊和老滕商量事情。
“雪崩的時候,他也聰明,拉著自己小姑姑躲在山坳裡,身上也就被雪壓砸傷了點皮,沒大事。就是凍的不輕,把他倆從雪堆裡扒出來的時候,翰林護著他小姑姑在身下,那臉是青的,嘴唇是紫紅的,差點就以為救不活了,沒想到那小子命大,給他搓遍全身又暖和回來了。”
“平時看著這對姑侄不對付,沒想到啊關鍵時候還是想著自家人。人啊,都一樣,我也是。”彭石穿看向懷裡的細妹。
“有三天了吧,怎麼還不醒,我有點擔心。”老滕扒開蓋在細妹身上的軍大衣,看看情況。“不是孫惠娘醫術不精吧,還說是累的,你們在墓穴裡到底幹什麼了,她這麼累。”老滕怪責的橫彭石穿一眼。
“滾!”彭石穿那個氣啊,“你那什麼眼神!在那種地方,還能幹什麼!又嚇又驚又跑,能不累嗎!”
“你瞧瞧你,我又沒說什麼,你想到哪裡去了。”老滕故意撇嘴氣他。
“我看你就是故意找碴。”彭石穿橫眉怒焰的。
“這不就好了,臉上給我有點表情。別他孃的跟死了老婆似地,你老婆不好好的在你懷裡躺著嗎,真是的,早看你一副晚娘臉不順眼了。你腿上的傷怎麼樣,抱著重物逞強走了三天,你是想成瘸子還是怎麼著啊。”
彭石穿看看太陽,已經下山了,又看看這地方,有樹枝有冰河,行了,駐紮吧。發令道:“停,生火做飯。”
戰士們一聽這話那是一個高興啊,這一天就這時候戰士們最活躍。
“感覺的清清楚楚,沒傷著骨頭,你甭擔心。”彭石穿道。
“滾。誰擔心你了。我是怕你成了瘸子耽誤行程。”老滕瞪他一眼,轉身安排事情去了。
“嘴硬吧你,誰還不瞭解誰啊。”彭石穿笑罵。找了快大石頭坐下。
“細妹啊,別說,平時沒覺出來,這抱久了吧就覺得還真沉。”彭石穿抱著自己媳婦自言自語。
“爸爸。”雲川抱著小寶走過來。
“雲川,你來的正好。問問你,你們對自己今後有什麼打算,是和我一起參軍還是回老家。”
“我還不能確定。我不放心細妹。”雲川摸摸細妹的腦袋。“小川的話,他肯定會參軍,到時候希望石穿哥多多照顧他。至於大哥,我猜不透。大哥,看起來很憨厚實心眼的一個人,但是他的心思,大多時候,我都摸不透。”
“哼!”彭石穿淡哼一聲,“他那是對自家人憨厚,我還記得小時候,咱們兩家還不熟,你們又剛搬進我們村,他對我可是戒備的很。”
“沒聽大哥說過。”雲川挑眉淺笑。“發生了什麼事情?”
彭石穿可看不慣這雲川的一副妖孽模樣,又和他老婆七八分相似,心裡怪彆扭的,“算了,陳年往事不堪回首啊,才不跟你說。”
“小寶,餓不餓?”彭石穿翻翻細妹的口袋,裡面還有三顆紅果子,拿出一顆給小寶抱住:“小寶啊,在你媽媽沒醒過來之前,你先委屈著肚子。”
“嗯。”某四很珍惜的抱著,小口小口的用自己新長出來的米牙慢慢啃。
“媽媽,醒來。”某四想問細妹什麼時候醒。吧唧吧唧嘴,他餓。三天只吃果子,小肚子空空如也,好難受。
“嗯?小寶是不是長牙了啊。張大嘴讓爸爸看看。”彭石穿忽然發現自己兒子吃果子不是用裹的了。
“啊”某四聽話的露出自己的小米牙,鳳眼上翹,炫耀的給自家阿瑪看,終於長出牙來了,他終於可以吃飯了,太不容易了。
“呦,不是無齒小兒了,恭喜啊,不喜歡叫舅舅的小傢伙。”雲川逗弄他。
某四斜睨某舅舅一眼,“啊嗚”一口,繼續自己的啃果子大業。開始長牙了,牙齦總是癢癢的,他總流口水,總想咬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