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安亞能夠完完全全的回來,忍耐「一點點」痛苦又算得了什麼呢?
當絲朵兒醒來發現自己一絲不掛時,她並不覺得驚訝,因為從雅洛藍開始訓練她們以來,雅洛藍天天都讓她裸著身子睡覺,此刻,迷迷糊糊的她以為這只不過是訓練中的某一日罷了。
不過當她起身下床時,隱隱作痛的私處終於使她回想起前一夜的一場「肉體戰鬥」,生平第一次,她讓男人進入她最隱密的部位,那感覺實在奇特,也——
該死的痛!
她呻吟著將兩腳放下地,正準備站起來,不經意發現胸前競掛著一枚橢圓形的黑鑽,明明黑不溜丟的,卻閃耀著比陽光更明燦的七彩光芒。
這不是雅洛藍的嗎?
雅洛藍一向藏在衣衫內,偶爾一次掉出來讓她瞧見,當時原想沒收「她的財產」,不過看它一團烏漆嘛黑像木炭,實在沒什麼稀奇,也就讓他繼續保留著。沒想到在陽光的照射下,它竟會閃爍出如此奇異耀眼的光芒。
只不過,為何現在會掛在她胸前?雅洛藍要送給她嗎?
那就不必了,就算掛在他身上,這也是她的財產,不必他送。況且她向來沒有配戴首飾的習慣,這種會妨礙戰鬥的裝飾品更不受歡迎,一個不小心還會變成對手的武器,屆時再後悔也來不及了。
於是,她抬手想取下黑日,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當她的手指一碰觸到黑日,一股莫名其妙的意念又使她收回手,並改變主意。
算了,既然他那麼有誠意送她,她就戴著吧!
她並沒有猜想到那就是黑日,因為一般人都以為黑日已隨同前任風王一起被粉碎了。
連風王的靈魂都粉身碎骨了,區區一枚小黑鑽又怎能儲存下來!
抱著衣服,她離開房間到浴室,發現雅洛藍又已替她準備好洗澡水,心想他真是個細心的奴隸。
之後,她回到前屋,正好雅洛藍從廚房端早餐出來。
「雅洛藍,待會兒用過早餐之後,我還要到愛西芙那兒去一趟,你跟耶耶耶?」話說一半,她一對上雅洛藍的眸子,立刻傻眼。「你你你你的眼睛怎麼變色了?」之前他明明是閃著銀光的黑眸,這會兒卻成了熠熠閃亮的銀眸,哪裡還
有半點黑!
這證明他沒有「上」錯人,安亞的迪修斯本來就是銀眸啊!
雅洛藍先放下餐盤,再露齒一笑。「我是風族的人,本來就是銀眸嘛!」
對,風族的人是銀眸,這誰都嘛知道,可是,昨夜之前他明明還是黑眸呀,除非她是記憶退化,記錯了!
「但但是」
「我的眼睛是什麼顏色不重要,重要的是該如何救出人質,所以——」雅洛藍把刀叉塞進她手中。「你還是趕緊用早餐,再去跟愛西芙討論一下吧!」
一提到這,絲朵兒馬上忘了他的眼睛,又開始咬牙切齒起來了。
「那個卑鄙的傢伙,當初我怎會瞎了眼覺得他還不錯的?」
「我在猜想,他之所以非得和聖湖大地聯婚不可,必定有某種陰謀,」雅洛藍從旁提醒她。「不然他不會如此下擇手段。」
絲朵兒怔了一下,恍然大悟。「對喔,我都沒想到呢!」
雅洛藍本想再提醒她更多,但轉眼一想,就算他說了,她也聽不進去,因為他是男人,聽他一、兩句還行,再多就不行了,不如一步一步解決,一步一步「提醒」她吧!
其實女人是比男人聰明的,但若是太自大,反倒變愚蠢了。
正文 第二章
一般來講,族長的屋子通常都在城市的正中央,但女蘿族族長並非如此,因為女蘿族的族長並不是世襲制度,而是由族裡的第一勇士擔任,每七年一次,族內其他女戰士可向族長挑戰,族長輸了就得讓位,贏了再繼續擔任七年族長。
愛西芙是在三年前向前任族長挑戰成功而繼任族長之位,因此還有四年任期,而她住的屋子是依絲麗留下來的,就在通往訓練場最近的女蘿城左門附近,屋子相當大,畢竟是兩任族長的房宅,氣派絕不會差到哪裡去。
此刻,愛西芙三姊妹正在前屋大廳討論列坦尼的問題。
「這都要怪你,誰教你去年要答應他的求婚!」
瑪荷瑞一句話就想把所有責任都推到絲朵兒身上,不過絲朵兒還來不及為自己辯護,愛西芙就嚴肅地否決了瑪荷瑞的指控。
「不,我不這麼認為。我想列坦尼一開始就對聖湖大地有所圖謀,才會向女蘿族要求聯姻,就算絲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