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逸的眼睛。
一連串的水珠,從他的左眼睛裡流了出來,天月驚訝的張大了嘴吧。
天啊!
她從沒有見過有人會一隻眼睛流淚!
蕭石逸的一隻眼睛,在如同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滴著眼淚!
那一瞬間,天月甚至有一種感覺,她感覺蕭石逸在不斷的蛻變,感覺他整個人的氣質在發生著質的變化!
蕭石逸此刻確實有些不能自已。
天生沒有眼淚的他,此刻左眼卻在難以控制的滴著眼淚,那些眼淚一滴一滴的都滴在了莫失期的臉頰上,然而,他卻沒有注意到這些。
因為他整個腦海,都在放電影般的閃過一些片段!
那些片段,就如同故事碎片一般,以一種奇異的速度快速的閃過,他的大腦如同安置了一個機器般,在不斷的吸收著這些片段,腦海的容量在不斷的膨脹再膨脹,彷彿一瞬間充實了起來。
他難以自持的,注視著莫失期那張痛苦而絕美的臉龐。
這張臉龐,是那麼的熟悉。
深印在他的腦海。
甚至,深印在他的骨髓。
同一時間,在神州亦是天雷滾滾,在川肆鶴鳴山上,一個揹負著雙手的老道士站在斷崖之巔,眼神複雜的看著這一切,紫色的天雷如同粗壯的長龍一樣在天空舞動,砸出一個個裂痕,但他絲毫不為所動,從他的喉嚨裡,傳來一聲常人無法理解的嘆息。
一個素衣白秀的女人,緩緩來到了他的身後。
“這是,紫色天雷?”
她聲音帶著些許顫抖道。
並未回頭的老道士點了點頭,“我等這一天,已經很久了。”
“他。。。”
白衣女人想要開口,卻又不知道怎樣開口。
“這是天罰必定會出現的體現。”
老道士眼神似渾濁,卻又似清晰,感嘆道,“想必,我應該要去英皇一趟了。”
“師父,你何時回來?”白衣女人輕聲問道。
“也許十天,也許半月,為師也說不清啊。”
老道士再次嘆了口氣,“男人兩行淚,一行為蒼生,一行為美人。十一的第一行淚,給了她,他的第二行淚,卻沒有這麼容易了。”
(寫到主流情節,卻感到下筆有些乏力,暫且先二更吧!)
☆、憂傷
男人兩行淚,一行為蒼生,一行為美人。而蕭石逸的第一行淚,給了美人。
捷豹在馬路上不斷地飛馳,不知道什麼時候,天空中的雷聲又奇異般的停止了,原本混沌的天空也恢復了乾淨,這些雷聲來得快去得也快,但是雷聲先前那麼大,卻一滴雨都沒有下。
這本身就很讓人驚奇。
車子很快開進了莊園,諾瓦克醫生就住在這裡,他既是愛迪生家族的人,也是愛迪生家族的專用醫生,他的醫療水平,在整個英皇都是頂尖的。
在天月的帶路下,蕭石逸懷抱著莫失期,飛快的趕到了諾卡瓦醫生的醫療室。
看到莫失期竟然中了槍,而且是狙擊槍,諾瓦克也是大驚失色,什麼都沒問就開始進行手術搶救,每個主治醫生必然會有一到兩個助手,諾瓦克也不例外,他的助手是一個東方面孔的女孩子,在他們給莫失期做手術的時候,蕭石逸安靜的等在手術室外。
現在,他的臉上早已沒有了淚水,一張臉卻像是緊繃著一樣,沒有半點表情。
這個訊息傳得非常快,不到十分鐘的時間裡,莊園裡的人就被驚動了,很快諾瓦克醫生的手術室外就來了不少人,其中一個看起來年紀不大的青年尤為扎眼,之所以說他扎眼,是因為他看向蕭石逸的目光中,透露著反感和不屑。
“哦,聽說我親愛的妹妹受傷了,諾瓦克醫生呢,快點出來!”
這個青年剛一來到就大聲喊道。
“你是誰?難道你就是他們所說的神州人麼?就是騙走我妹妹的人麼?”青年轉而看向了蕭石逸,一連問出三個問題,那份居高臨下的倨傲,讓旁邊的天月稍稍皺了皺眉。
“離開這裡。”蕭石逸面無表情道。
“什麼?”
青年不敢置信的張大了嘴吧,做出一副誇張的表情:“你是要我離開?天啊,我可是愛迪生家族的第一順位繼承人,這裡是我們家,該離開的,是你!”
“帶他離開。”
蕭石逸轉而看向天月。
天月第一時間卷向對方,彎刀閃電般架在青年的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