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夜出了內室,見大家都看著她,揚了揚手中的笛子,綻放笑顏,“我是這最新創作了一首樂曲,大家覺得怎麼樣?”
音樂社成員你看我,我看你,相對無言。
森田和一嘴張得大大的,半晌都發不聲音來,指著夕夜囁嚅:“你我”
“怎麼,不好聽嗎?”夕夜垂下眼瞼,露出深受打擊的模樣。
社長真田磊連忙在誇讚,“好、好聽!川島真是天生的音樂家,了不起,哈哈哈哈”
“我也覺得是呢,不然也不會加入音樂社。”夕夜眸子含著笑意,溫和的說。
“當然,川島剛才新創作的音樂非常不錯。”眾社員連忙恭賀。
“謝謝。”夕夜淺笑道謝,總算混過去了,對於他們的關心不是不感動,只是不願用語言說出來。望了眼牆壁上電子鐘,快到散社的時間了,走到架子上把笛子放回去,轉過身說:“我先回去了,後天見。”
“好,後天見。”真田磊點頭答應。
“再見!”夕夜朝他們揮了揮手,朝門口走去。
大家望著夕夜的背影,不懂正當花季的少女為何有著常人一生難以擁有的寂寞和悲哀,不敢去詢問,更不敢去探索,那是他們無論如何碰觸不到的。
當少女踏入音樂社時他們儘量予以她歡樂。
“嗨!我回來了。”夕夜進入客廳,把書包隨手放在桌上,隨後把身子拋入沙發中,放鬆身體,側身向廚房的川島仁美打招呼。
“爹地還沒有回來?”
“嗯,剛才來電話說公司今晚有事,不能準時回家了。”
“爹地工作怎麼這麼忙,總是加班,在家很少看到他的身影。”夕夜抱怨。
自從十歲那年後,父親就很少休息,平時忙個不停,回家後也是一副疲憊不堪的樣子。夕夜有些疑惑,父親又不是自己開公司,幹嗎總是忙個不停。曾經問過他,他笑笑摸著夕夜的頭,“不用擔心,父親要多賺錢才能讓寶貝女兒活得更好。夕夜如果在家寂寞,就和母親出門逛街,或邀請朋友來我們家玩。”
完全一副哄小孩的口氣,夕夜聽了不由發悶。她又不能說前世加上今生的年齡比你還大,她完全有能力承擔責任,卻只能裝作適合這個年齡的女孩,在父母面前撒嬌裝乖,逗他們開心。
“沒辦法,上司的安排不能不聽從,你就別再埋怨了。”
“嗨、嗨!”
夕夜走進廚房幫著川島仁美打下手,濃濃的飯菜香味傳入鼻腔,肚子‘咕咕’叫了起來,她不由渴望的望向盛放在盤中已經做好的菜。川島仁美見她的樣子不由失笑,敲了一下夕夜的額頭。
川島仁美的廚藝非常好,不比星級大廚差,夕夜非常喜歡吃她的飯菜。
“饞貓,稍等一會兒,最後一個菜快好了。”
“誰叫媽咪做的菜太好吃了。”夕夜撒嬌說,神態嬌憨。
“你呀,總拿你沒辦法!”川島仁美口中雖然抱怨,語氣卻透出深深的寵溺意味。
等飯菜做好後,夕夜幫忙端著飯菜到餐廳。
用過晚飯,兩人回到客廳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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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要,放開我”床上的夕夜不停的吶吶自語,神情驚恐,眼角流下淚水,額頭滿是冷汗,雙手在空中胡亂揮動,深深的陷入惡夢之中。
“鈴,鈴”
夕夜被鬧鈴聲驚醒,驚魂未定的坐起身抱著被子,怔怔出神,怎麼又做起關於他的夢來了,難道就擺脫不了他帶來的陰影麼。
另一處空間,一位俊雅男人走在忘川河途中,看向兩岸遍開的彼岸花,伸手摘出一朵,放在鼻尖輕嗅,眸子閃著令人心驚膽戰的瘋狂,輕聲說:“夕夜,第九世過去了,下一世就能見到你了,我說過就是死你也不能逃離我的”男人揉碎彼岸花扔下,向投胎的地方行去,到後縱身跳下。
夕夜全身發冷,胸口一陣陣驚悸傳來,不好的預感湧上腦海,疑神疑鬼的看向房內四周,朝陽從窗戶中射入,屋內充滿暖意,並沒有什麼異樣,她鬆了口氣,掀開被子下床。
浴洗室,夕夜抬頭望向鏡中的自己,臉色蒼白,眼睛紅腫,伸手觸控鏡子,嘴角勾起諷刺的笑,“你,真脆弱呢,這麼久還放不下嗎?”
開啟水龍頭,放出冷水,用雙手捧著朝臉上潑去,淚水與自來水交織在一起,被衝進了下水管道,她一直潑到臉頰有些麻木才停下。
下了樓,夕夜擰起書包對還在廚房的川島仁美仁說:“媽咪,我不吃早餐了,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