跛��
這一切,都和年齡無關。
鐘意凝望著喬寶,此刻的她,眼中透著乍現的光芒,下巴倔強的微微揚起,一副據理以爭的模樣,那樣純真而美好,卻也讓他感到一陣無奈和黯然。
為什麼不是他?同樣是多年的守護,為什麼走進她心裡的卻是蘇清澤!突然之間,有一種叫做嫉妒的情緒縈繞在他心頭,忍不住想要破壞她那份堅定的決心。
“那麼他呢?”鐘意淡淡的問道,“他也和你想的一樣嗎?他也不會變嗎?”他盯著她,企圖抓住她眼中任何一點遲疑。
然而,他終究沒有能夠等到。
“不會!”喬寶固執的答道。停了一秒,又補上一句:“我相信他!”似乎是為了表明她的立場,聲音提得很大。
車窗外飄起了點點雪花,車載空調徐徐送出的暖風吹到窗戶上,冷暖交替間結了一層薄薄的白霜。鐘意的目光越過喬寶,落在車窗上,看著冰冷的白,自嘲的扯了下嘴角:恐怕自己的心上,也是如這玻璃一般,裹上了一層冰霜。
豪華酒店的西餐廳裡,一個披著羊毛披肩的女人單手託著下巴,愛慕的望著不遠處接聽電話的男人。男人一身深黑色手工西裝,頎長的身材猶如雜誌男模般挺拔出色,英俊的臉上掛著一抹迷人的微笑。他只是那樣隨意的站著,不言不語,便吸引了餐廳裡絕大多數女人的目光。
女人轉臉看了下四周或驚豔或羨慕的目光,優越感和自豪感讓她挺直了脊背,笑容越發明媚。
蘇清澤把手機貼在耳邊,聽到話筒裡傳來的談話聲,表情從擔憂到釋懷,直到聽見喬寶說“我相信他”的時候,忍不住的笑意爬上了臉龐。
剛坐下,就接到了喬寶的電話。他喊了幾聲卻沒有人回答,只聽到電話裡傳來細微的談話聲。他擰眉細細辨認了一下,聽出來似乎是鐘意的聲音。他沒有偷聽他人談話的嗜好,但是如果這個人是喬寶,那就另當別論了。
在聽到鐘意近乎於挑撥的勸告時,他瞬間冷了臉,倒不是擔心她會因為別人的“善意”而產生動搖,只是擔心她會誤解自己,對自己不夠信任。可是,他沒有想到,喬寶會那樣堅定的維護他。
欣喜在心裡蔓延,恨不得立刻就見到她。他想告訴她,他絕不辜負她的信任。
結束通話了電話,重新撥給她,電話那頭,彩鈴剛剛響完,喬寶清亮的聲音就從話筒中傳出。
“寶寶。”蘇清澤柔聲喊道。
“蘇清澤!”喬寶看了一眼旁邊的鐘意,放低了聲音,有些尷尬。
“想我嗎?”偏偏他還問這樣曖昧的問題。喬寶只好支支吾吾的答道:“嗯嗯。你在哪裡?”
蘇清澤朝那個女人望了一眼,對方見他瞧過來,微笑著和他擺擺手。他轉開目光,說道:“在外面吃飯,你呢?”
“我我在去鍾家的路上。”喬寶如實答道,“爺爺讓我去鐘意家拜年,帶了一些禮物過去。”
蘇清澤又問:“快到了嗎?”
喬寶抹了抹車窗,朝外面看了一眼,說道:“嗯,就快到了。”
蘇清澤看了下腕錶,“那我現在讓邢風過去接你,過來陪我吃午飯好嗎?。”想起來,自己已經好幾天沒見著她了,心裡想得快要發瘋,卻也只能忍著。甚至都不敢告訴她,只怕一旦說出口,自己會忍不住跑回去見她的衝動。
他並不是真的畏懼父親的威脅,以他的能力,想要保護一個人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但是現在,他還不敢冒這個險,只能耐心的等她長大,小心翼翼的守護著她。
可是,時間過得實在太慢,她似乎總也長不大,他真的不知道自己的耐心還能堅持多久。
喬寶謊稱中午約了朋友,謝絕了鍾家留飯的邀請。鐘意知道她急著去見蘇清澤,苦笑著送她到大門口。蘇清澤派來的車子也正好到達了。
進了車裡,喬寶問邢風,蘇清澤和誰一起吃飯呢?
邢風只是在後視鏡裡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嘴唇動了動卻沒有回答。喬寶知道他一向是個悶葫蘆,也不和計較,反正到了地方就知道。
一刻鐘之後,當她看到餐廳裡面對面坐著的俊男美女時,她才領會了邢風那一眼中的深意。
——可以解釋為擔心,或者是憐憫?
她看到那個女人笑顏如花的說著什麼,時不時伸出做了美甲的手指輕掩住嘴唇,以免自己笑得太不矜持。別告訴她,日理萬機的蘇清澤出現在這種情侶餐廳,約會著一名貌美如花的女人是在談什麼商務合同。看他們一副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