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令做官懶散,肯幫我們一次,卻未必肯幫我們第二次,這樣他自己便多了一條後路。”韓慕之面露難色道,“他太圓滑,又做出一副年邁多病之態,我在大堂上也沒法對他用刑,若再不能使他招認,就只能疑罪從無了。”
“唉,吳狀元這個人,打了一輩子官司,經驗不是你我可比的。他根本就是一隻老狐狸,咱們抓不住他的尾巴,也不奇怪。”這時陳梅卿忍不住安慰韓慕之,“依我看,既然那個呂萬昌已經沒法翻案,不如就拿他兒子問個罪,打一頓算了。說句實在話,如今天下破不了的疑案懸案那麼多,長官私下拿死囚頂罪的事何止一二件?咱們還肯花心思去深查,已經很難得了。”
韓慕之聞言嘆了一口氣,問下座的羅疏道:“羅都頭你怎麼看?”
“如今既然已能證明呂淙是用偽證翻案,如果實在找不到吳狀元的罪證,按陳縣丞的意思息事寧人,確實也是一個沒有辦法的辦法。”羅疏若有所思地回答,隨即卻道,“不過小人想去牢中會會那個吳狀元,還請大人恩准。”
“你去吧。”韓慕之點點頭,此刻也只能寄希望於羅疏。
羅疏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