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我近來一直在琢磨,你一心一意要離開鳴珂坊,完後卻只是留在衙門裡當差,圖得到底是什麼——直到看著慕之與你越來越親近,我才有些明白了”
他這番判斷令羅疏心中一涼,不覺失望地囁嚅道:“你覺得我留在縣衙不走,是為了攀附韓大人做靠山,對嗎?我若是那樣的人,又何必離開鳴珂坊?”
“非也,今時不同往日,如今你已是良民,再者,慕之潔身自好,又豈是你在鳴珂坊裡能結識到的人?所以我才說你這一招甚是高明,”陳梅卿說到此處,不免嘆道,“偏偏我又懂他——他這樣的人,一輩子拒絕誘惑,才會在誘惑到來時猝不及防哪我雖然平日吊兒郎當,其實心裡卻很敬重他,他是前途無量的人,我看人一向不會走眼。所以小錦囊,咱們倆先說好,朋友歸朋友,如果將來你有礙慕之的前途,對不起,我站在他那邊。”
羅疏靜靜聽完陳梅卿這一席話,垂下雙眼沉默了好一會兒,才扯起嘴角笑了笑:“你真的誤會了,韓大人對我有恩,如今又是我的上司,他賞我幾分臉面,我當然要誠惶誠恐地上去巴結,豈有反倒喬模喬樣,自抬身價之理?至於其他,卻是萬萬不敢有非分之想。羅疏寄身縣衙,只是因為孤身一人無處可去,我再聰明,到底是個弱女子,還是想找棵大樹好乘涼。至於長遠之計,羅疏就算已經從良,也自知出身不光彩,豈敢與良民為伍?我倒想趁著如今在縣衙裡做事,從三班隸卒裡挑一個說得來話的老實人,及早託付了終身,也算修得正果。”
“如果你真心這樣想,那是再好不過。”陳梅卿聽她如此解釋,便點了點頭,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