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話一說出來,在場的另外兩個人臉色都微微一變,生怕羅疏再繼續往下說。
然而羅疏竟像是一直在等著這句話似的,表情冷漠的臉上竟浮現了一絲笑:“這恐怕就要讓媽媽失望了,我已經在寶蓮寺裡破了身。”
她明明白白的一句話,卻把老鴇囫圇個兒扔進了霧裡:“你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明白?”
這一問正中羅疏下懷,於是她便將寶蓮寺裡的見聞始末改頭換面,慢條斯理地說了出來。
老鴇聽罷不由發出一聲哀嚎,甩了手帕瞪住陳梅卿,帶著一股子絕望眼巴巴地瞅著他,聲嘶力竭地喊冤:“陳縣丞!你不能這麼坑我啊!你明明知道我的錦囊兒還是個清倌,當初你把人帶走的時候,是怎麼對我說的?”
此刻陳梅卿的面前放著一大海碗熱騰騰的大燠面,嗯,一定是麵條散出的熱氣太燙,才讓他額角津津地冒汗。於是他扯著袖子,很斯文地按去了額頭上的細汗,乾笑了一聲:“那個,媽媽,韓大人只讓我找兩個姑娘,至於到底要幹什麼,我哪知道呀”
“呸,誰不知道,你和縣老爺好得能穿一條褲子!”老鴇惡形惡狀地啐了一口,終於掉臉去問金描翠,盯著她厲聲道,“描翠,我問你,他們說的可都是真的?”
金描翠原本心驚膽戰地低頭貓在一旁,此刻被老鴇厲聲喝問,嚇得臉色一白,圓睜著兩眼抬起頭來,就看見一桌三雙眼睛都在盯著自己,目光灼灼。
一陣冷汗自她背後潸潸而下,有那麼一刻她的腦中一片空白,然後她總算找到了自己的聲音,張了嘴:“是真的。”
“是真的?”老鴇聽了她蔫蔫的回答,難以置信地重複了一聲,下一瞬氣焰便如垮壩的洪水,一瀉千里。大失所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