劃將付之東流。我雖能全身而退,木離必定性命不保,還會連帶木桐和木平等一干人眾。打虎不死,反遭其害。
“屬下明白!”木離應道。
這時,有兩個人進入了院中。我從窗縫中望去,走在前面的是一個英俊的春風得意的年輕人,玉面濃眉,雙目含情,端的是一個風流倜儻的人物。便是有十個多情的女子,九個也自會甘心情願地隨了他去。此人當是那海南木家的家主木巖了,如此一個風光八面的人物,誰曾想會是個心胸狹窄的陰邪小人。
木離望著瀟灑般走進院中的木巖,隱在面罩內的雙眼閃動了一下寒光,竟自有此激動,身形微顫了一下。
木巖身後的那個人卻是令我一怔。此人面冷如霜,二目兇光暴射,周身泛著一種凌厲之氣,好像隨時都會對人發動攻擊,那是一種不可一世的霸悍之氣,自令人望之避走,惟恐不慎招惹上。此人當是那個由天了。
“好強橫的一個人!”我心中暗歎道。
走到祠堂門口,由天沒有進來,自在門外守了。
“小妹在嗎?這般神秘的約了哥哥來,有何要事相商啊?”那木巖一走進祠堂,笑呵呵地說道。實在是一個溫慈的兄長,怪不得木桐不忍木離傷害他呢。若不是木離被七勞禁折磨得變了臉形,那木桐也不會下決心來幫他,同是手足兄長,已是兩難了。
“大哥,多年不見,你還好嗎?”木離推開了側室的房門,緩緩走出,冷冷地道。
“你是誰?”木巖忽見祠堂內出現了一個蒙面之人,立時一怔,身形向後飄退,隨手在面前佈下了兩道防禦性的禁制。動作瀟灑自然,端的是處變不驚,不愧有木家家主之風。
“養尊處優!可將你這個兄弟忘了嗎?”木離說著,抬手將面罩扯去。露出了那張滿是疤痕的醜陋之極的臉。
“你你是木離!”木巖一驚,神色大變。
“祖宗保佑,我還沒有死,今天在木家先人面前,我要向你討回一個公道!”木離忍住心中的憤怒道。
“四弟!”那木巖忽地冷哼了一聲道:“你的道法曾是我木家公認的第一,但是現在,你自認為還有那份本事嗎?不在外面苟且活命,卻自回來送死,也怪不得我了!”
那木巖抬手欲做攻擊狀,門外響起了一道陰冷的聲音:“殺雞焉用牛刀!家主暫且退後,敢對家主不敬者,不管是誰,我皆殺之!”
人影閃動,那由天已自移進了身形來。
“這位仁兄,木家兄弟之間的家事,我們還是不管為妙,你若是技癢,我們出去打過。”說話間,我的身形瞬間已到了木離的身前,攔住了由天的欲攻之勢。
我的意外出現,尤令木巖、由天二人一驚。
“原來找了幫手,怪不得這般大膽!可是四弟,你覺得有用嗎?你身中七勞禁,在我的眼裡如同廢人一般。便是這個小子,能接住由天大哥的三招,就算是他的造化了!”木巖驚訝之餘,隨之神色一鬆,冷笑道。
“你可曾明白天外有天這四個字?”木離淡淡地道。
木巖聞之,面色一沉,惑疑地望了望我。
“家主,這個人交給我罷!”由天說著,看了我一眼,轉身走出。
我見之一笑,隨之而去。
我和那由天出了木家祠堂,未走出多遠。忽聞祠堂內呼呵聲大起,風聲響動,顯是木氏兄弟已然交上了手。
“你你竟然解去了七勞禁!”隨聞木巖驚駭的聲音道。
由天聞之一怔,不由得停下了腳步,驚訝地望了望我,回頭又望了一下祠堂,霜冷的臉上現出了一絲憂慮,已是意識到了不對勁。
忽然,由天周身寒氣大盛,猛然抬手,數道寒光向我襲至,他倒先發制人了。
我身形倏轉,避開來勢,隨手兩道火劍也自疾射出。
那由天見狀,驚異之餘,並不躲避,運起周身寒氣相抗。
“哧哧哧!”陰陽相激,氣蕩光起,自將那由天逼退了四五步。
“厲害!我看你還能硬抗否?”我一抬手,一道強勁的金劍射出,隱作金鳴之聲。
由天見勢不妙,身形暴避。那道走空的金劍將前方的一座假山擊得粉碎,劍勢猶銳,貫牆而出。牆外樹木又自倒伏數棵。
“五行金劍!”由天一聲驚呼,已是看出了厲害所在。
作品相關 第六十章 木門驚變(下)
那由天見識到了五行劍術的厲害,知道遇到了勁敵。身形立時暴退十餘米,兩臂一展,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