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拍賣行方面給出的說法,他們認為這四幅畫雖然有郎世寧的風格,但是他們卻不認為郎世寧會有這樣的畫作,郎世寧是一個義大利人,本人又是一名修道士,對教會有著極為堅定的信仰,在當時那種教會大於天的社會環境中,絕對不會畫出這種不倫不類的作品來。
聖母和上帝這些在教會信徒心中至高無上的存在,絕對不會被當時傳教士化成這個樣子,怎麼可能會有這樣的教會畫呢。這四幅畫應該都是他人仿郎世寧風格的,年代的確是不短了,但絕對不是名家的作品,更不可能是郎世寧的真跡。
郎世寧可以給中國皇帝當大臣,那是因為中國的皇帝不允許他再回到義大利,如果不是這樣的話,相信郎世寧早就到其它國家去從事偉大的傳教事業了。
可他們卻忘記了一點,在最初到達中國的傳教士,他們為了傳播上帝的教會,連上帝傳給他們的地圖都敢篡改,把中國放在了世界的正中央,以至於到了現在的二十一世紀,全世界所有的地圖中,依舊有中國的地圖把歐洲列國放在了最左邊。
那些傳教士們到了中國,不一樣是要對中國的皇帝們下跪,按照中國的習俗來做很多事情嗎,只要是為了傳播上帝的福音,畫幾幅中國風格的教會題材畫來討好中國的老百姓,讓他們以為西方的神仙和東方的沒什麼太大的區別,以此來吸引信眾,又算得了什麼呢。
這個應該不只是鑑定水平上的差距,雖然說小拍賣行的鑑定師水平的確有限,也不是能夠經常有上等的拍品供他們研究學習,可參照對比總不會是一件難事吧,郎世寧的畫作在國外的博物館裡也有不少的啊。
更多的應該還是他們固有的思維模式在作祟,在西方人的眼裡,幾百年前的中國是一個落後的國家,那個時候教會的威望還是很重的,傳教士們的信仰也很堅定,不可能會做出違背上帝旨意的事情來。
不管拍賣方是怎樣認為的,張辰可以確定這就是郎世寧的真跡,如果沒有意念力的幫助,也許他還會有些許的猶豫,但是那四層綠sè的光芒卻可以肯定這四幅畫就是郎世寧那個年代作品。
在那個年代,能夠在新體畫上有如此深厚的功力,而且以教會題材為畫作內容的,除郎世寧之外,普天之下不會再有第二個人了。
而且張辰還看出了一點,這是除他之外任何人看不到的,透過意念力的穿透觀察,這四幅畫裝裱之下的命紙上都有郎世寧名字的拉丁文變異體印記。這是所有郎世寧作品中都存在的,這應該是郎世寧作為洋人宮廷畫師的專屬材料,其他的一些畫家也有這樣做的,多數是個人行為。
標記並沒有什麼特別的防偽作用,只不過是證明這些材料歸誰使用,一旦重新裝裱或者修復,這些帶暗記的命紙也就損毀了,是以沒有給人發現過。
再看看預展現場的情況,幾乎所有的專家團成員都瞄上了這四幅畫,現在相互之間還在討論著關於畫作的問題。談論起來都是很恭謙的樣子,可是一旦到了真正競價的時候,他們肯定會撕掉今天的恭謙面具,相互撕咬拼殺,為爭得這四幅畫的最後歸屬權而爭鋒相對。
除這兩樣之外,這場拍賣會上就沒有張辰關注的東西了,把其它的拍品大致打量一番,也不管還在議論紛紛的專家團成員,張辰就帶著寧琳琅和張沐離開了。
專家團發生挪用公款賭博這樣的事,肯定是要有一個處理決定的,帶隊團長和第一副團長董老要在酒店等著國內對那些人的處罰決定,到底該怎麼辦,兩人也好有個商量。
董老不在,幾個外門師兄也沒有在,就剩下那些地方專家們相互討論著,張辰才懶得和他們說什麼,經過上次的拍賣會之後,彼此之間已經是完全翻臉了。
對於這種人張辰真是想不通,你這麼明顯的來占人家便宜,人家又不是傻子,能看不出來嗎。可他們還就是賴上了,攪和了科隆的那一場,又跑來這邊攪和,還想把張辰當做給他們帶路的冤大頭了。
張辰的心裡已經是不爽到極點了,這些傢伙一個個都是得寸進尺的,有了這次就會有下次,不給他們來點絕的他們還真以為這樣就能把自己吃定了似的,這幾件東西他是要定了,絕對不會再給那些傢伙機會。
過了這一站就是倫敦的拍賣會,必須有主辦方的邀請函才能參加,也就沒有和他們相遇的機會了,以後也不會再和他們有打交道的時候,坑他們一把就坑了,誰讓他們自己先不規矩的呢,就不要怪別人用更卑鄙的手段。
回到酒店之後,張辰就給斯特里奧去電話,讓他幫著找人聯絡一下這間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