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場“輕描淡寫”的群毆事件還是給他的身體帶來不小的負荷,直到第二天中午,這個男人才揉了揉凌亂的短髮,睜開難得迷糊的深藍眼睛。
“唔”他扯了扯自己身上的浴衣,有些不明所以,“誒”
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額角,思考了一會兒,而後沮喪地嘟起嘴巴,男人用著軟綿綿的聲音自問道:“怎麼回事啊?”
而後,他保持著這個姿勢,在床上呆呆坐了近十五分鐘,朦朧飄渺的眼神漸漸變得清醒而理智,意識回流後,青木倉健勾起一個邪肆的笑容:“呀,被人收留了呢。”
拿過床頭疊放好的洗過的衣服,利落地換上,他簡單洗漱了一番,開啟房門走了出去。
走廊上靜悄悄的,只能聽到自己輕緩的腳步聲,青木微微皺眉,並沒有下樓,而是順著走廊慢慢踱著。
不遠處有一扇半敞的門,門板上刻著圓潤的心形,被塗上了粉嫩的顏色。
他猶豫了一下,終究還是走了過去,偏過頭向房間內看了一眼。也只是這一眼,便再也移不開。
那是一個簡簡單單的臥室,白色的牆面素淨整潔,邊角上雕有奇異美麗的花紋。
一架顯眼的黑色鋼琴靜靜放置在房間中,上面隨意擺著紛雜凌亂的紙張。
少女挽在耳後的銀色長髮柔柔地垂在胸前,露出蒼白雅緻的側臉,她細細整理著散亂的紙張,神情認真而嫻靜優雅。窗簾被拉得嚴實,在這個略顯昏暗的小房間裡,這個女孩宛若一塊溫潤的白玉,柔美的,細膩的,潔白的,溫和而寬容。
她一邊整理著,一邊輕聲哼著一曲不知名的歌,少女的聲線柔和清澈,滲透出淡淡薄涼的意味。
青木倉健怔怔地站在門口,直到屋內的人發現了他的存在。
“你醒了。”淡淡的語氣,溫和的微笑,這個少女的笑容總會讓人有種舒服的熨帖感。
“啊?哦,恩。”青木推開門走了進去,不經意看向她理好的一沓紙張,“誒?是歌嗎?”
少女瞥了一眼手中的樂譜,含著淺淺的笑容,波瀾不驚地答道:“恩,一些草稿罷了。”
彷彿聽到什麼令人震驚的事,青木的眼睛睜得大大的:“你,會寫歌?!”
“啊,一點。”
也許是出於職業習慣,這個男人的眼神剎那間變得嚴肅而凌厲,他看著少女,異常強勢:“給我看看。”
並沒有直接遞給他,這個自稱為源千代的少女完全忽略了男人強勢的氣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