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比直接說要殺了他,還要令他難以接受,更何況長風只是一個名不經傳的毛頭小子,而他卻是武林中久負盛名的高手。
還沒等苟安晨發作怒火,長風怒氣衝衝的大喊一聲:“死老頭,站好了!別動!我要撕你的衣服了!”
這話說得有意思!要撕人家的衣服,還得讓人家站好了別動。
這話對苟安晨來說,是侮辱。他那裡還能在忍得住心中惡氣,怪吼一聲衝了上去。
長風的手腳笨拙的胡亂揮舞,他這個樣子怎麼會是苟安晨的對手,身體一次次的被打飛出去。周圍的果樹可是跟著遭了秧,嚴重的齊根而斷,輕的也是枝斷葉落。長風憑藉身體的強悍,卻是毫髮未傷,只是免費的享受了不知道多少次空中飛人的感覺。
苟安晨卻是越打心裡越是駭然,一是因為長風太經打,他幾乎用上了渾身的全部功力,也僅僅是把長風打飛,想要打傷他,還沒這個能力。二是長風的手腳越來越靈活,打著他的次數和一開始比起來,已經明顯減少很多。不僅如此,長風從一開始的被動挨打,到現在已經能夠時不時的還擊幾招了。
二人的身影都是快速之際,旁邊的人只看到了兩團模糊的影子,在空氣裡急速移動,拳腳相交和擊打身體的聲音,就像放鞭炮一樣,噼裡啪啦的迴響在空氣裡。
長風已經把以前的功夫完全忘記了,現在的在打鬥中,根本就沒有招式可言,完全是見招拆招,見空就進攻,一些奇招怪式被他信手拈來,竟然漸漸融合在一些,隨心所欲的戲耍一般,毫無間隔地使出。只是招與招之間的銜接,還不是太順暢。
慢慢的,苟安晨便察覺?* 自己招式處處落空,而長風雙手忽爪、忽指、忽掌、忽拳,由他料想不到角度和方位兒,轟擊而至。
在苟安晨內心震驚駭然當中,連分心多想也已經無能為力了,只能全神貫注的施展最拿手最凌厲的招式攻守,漸漸的已是守多攻少了,二人的情況,完全發生了逆轉。
長風完全憑藉身體裡蘊含的巨大力量,永不知疲倦一般,身形迅疾如幻,出手也疾如迅電,招式更是變化萬端。各種奇招怪式,由一開始的銜接不順,到現在已是全部融會貫通,可隨著不同的身形自然施出。
苟安晨愈打愈心驚,愈打愈駭畏得只有招架之力,而無反擊之能了。
長風卻是越來越輕鬆,到了現在,更是嬉笑連連。身形幻化莫測,難以捉摸,出手招式怪異難察,看不出到底是要攻向哪個部位,更讓人意想不到下一招會是什麼。
長風的每一招都不相同,讓苟安晨覺得有些招式似覺眼熟,但卻又似是而非,與先前所見招式的出手方位和角度,略有不同但更為玄奧凌厲。
長風如今是大孩子心性,存有戲耍之心,對苟安晨的攻擊,每每皆是攻勢多有保留,倒是在苟安晨的無情攻擊中,飛速增長著戰鬥經驗。
苟安晨現在完全是被長風壓著打,他已完全失去了掌控主動的權利。
現在,主動權在長風手裡,他的攻擊已是越來越從容了。面對苟安晨的瘋狂攻擊,他已能隨心所欲的閃移、挪掠、反擊對方。他就有意放慢了自己的進攻速度,開始注意苟安晨的出手招式以及身形變化。
隨著長風對招式的進一步磨練,對招式的運用更加純熟。尤其是變化莫測的招式中,既有浩然磅礴之意,又有刁鑽毒辣之招。有些招式看似緩慢無力,卻是舉輕若重之態;有些明明是遙攻之狀,但卻忽而成為貼身出招之勢。
但是不論如何怪異,看似並無關連的招式,卻被長風施展的順暢自然,毫無破綻的一氣呵成,令人覺得這原本就是玄奧莫測,變化萬端的整套招式。
這些還不算,更令苟安晨心驚的是,覺的長風弟恍如早已熟悉自己的功夫,竟能看出自己招式轉換之時的芥子之隙,從而出招攻入破綻中,逼得自己不得不急忙中途變換招式。或是早有先見之明的避開自己攻勢最盛之處,從側面反擊自己必救之要害。
從開始到現在,二人已經打鬥了一個多小時,長風有些不耐起來,攻勢陡然變得凌厲異常。
“啪,啪”兩聲拍擊脆響,二人的手掌印在一起。
巨大的勁道沿著苟安晨手掌迅即而上,他只覺得雙臂火辣辣的一陣劇痛,幾欲斷掉一般,雙臂再也無力出招。
長風的身影突兀消失,苟安晨倏覺後領一緊,嗤笑之聲傳入了耳內。
“哈!抓到了吧!”
苟安晨此時可真是嚇得膽破心驚,遍體生寒,面如死灰得也顧不得什麼顏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