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風不想殺死海連波,這倒不是他害怕青幫的報復,事情已將發展到這一步,和青幫的仇已經結下,絕對不會有化干戈為玉帛的一天。他這麼做,是覺得殺死海連波,太便宜他了。人一失去生命,就什麼都沒有了,就連痛苦也隨之消散。所以,死並不是最可怕的,人活著,每時每刻都生活在巨大的痛苦裡,才是最可怕的事。
雙腳被斬斷,海連波的鮮血泉湧一般,從斷腳處噴射而出。
幾位長老誤傷了海連波,俱都臉色蒼白。看到海連波的鮮血水流一般地湧出,嚇得魂飛魄散,照這樣流,分分鐘的時間,海連波就是死人一個。
什麼也顧不得了,三人怒吼一聲:“小子納命來,爺爺跟你拼了!”瘋牛一般向長風衝來。
長風的身影再次消失,幾個長老的心跌倒了谷底,心裡俱想:完了,海連波完了,自己就等著回去自裁吧!
長風不想要海連波死,他不僅要海連波痛苦,還要讓青幫得人跟著一起痛苦。誰讓他們對柳枚存有痴心妄想呢!要不是因為他們,柳枚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長風再次出現的時候,海連波斷腳處噴湧的鮮血已經止住。
長風在海連波身上,最使人痛苦的穴道戳了一下。
“啊~~”
海連波一聲不似人的慘叫喊出,人也跟著清醒了過來。
三個長老一愣,巨大的驚喜瞬間攀上心頭。
海連波沒死,那他們也不用死了。海連波受傷,自己避免不了的要受到責罰,可是和丟掉性命比起來,一點責罰就算不了什麼了。
海連波被長風提在手裡,幾個長老投鼠忌器,再也不敢隨便對長風發起攻擊,只是虎視眈眈地瞪著他。
“你們想要回去這個廢人嗎?”長風戲謔的問。
三個長老心裡當然很想把海連波救下來,可是對長風的話,他們卻是不好回 ^ 答。
說想要回,只會遭到長風更大的羞辱,說不想要回,萬一長風以此為藉口,殺了海連波怎麼辦?
所以,三人什麼也不說,只是憤怒的瞪著長風。
長風陰陰的一笑,忽然伸手抓向海連波的下陰處。
“啊”
海連波只來得及慘叫半聲,人又重新昏死過去。
三個長老臉色由白轉紅,又由紅磚白,又由白轉青,最後變為黑色。
海連波在長風的手上,他們也沒有辦法,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長風為所欲為。這樣有力無處使的痛苦,已經把他們逼迫的快要崩潰了。
滿臉痛苦而又無奈的說:“小子,你夠狠,夠毒!”
“哈哈哈,對付狠毒的人,就要用更狠毒的法子,把他徹底的打怕,讓他在心底產生畏懼,從而瓦解他的內心。”長風輕蔑的說,“一群笨蛋!你們以為死是最厲害的懲罰,錯,大錯特錯!讓敵人活著,受盡痛苦的煎熬,才是最高境界的懲罰!所以,請你們放心,我不會殺死這個廢物。現在,就還給你們。接好了,掉在地上摔死,可不關我的事。”
說完一揚手,就像扔一捆稻穀一般,把海連波扔了過去。
幾個長老怕長風暗中使手腳,訊息戒備了,釋放出內力,把海連波的身體托住,慢慢放到地上。
這是他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長風沒做任何手腳,出於有心的把海連波交給他們。就是要讓他們看看海連波的傷勢,給他們的心理造成更大的創傷,從而把他們的心裡徹底擊潰。
一人檢查腳傷,一人檢查丹田。
腳傷明擺著,到沒有什麼值得檢查的。其餘兩人心中則是驚怒交加。
海連波已經被長風捏成了肉糜。如果只是受傷,憑藉青幫的勢力,或許還有可能恢復一些功能。現在被捏成了肉糜,那可真是一點希望都沒有了。
他的丹田也被長風用蠻力擊破,破的是徹底乾淨,連點渣都沒剩下。這樣一來,海連波不僅不能練武了,就是說話都會顯得有氣無力,更不用說乾點稍微用力氣的事了,連一個普通人都不如。
長風最恨的是柳家的人,可是,海連波是幫兇,還是最可恨的那種幫兇,沒有他,柳鳳山不會急著把柳枚像貨物一樣交換出去,柳枚也就不會出現這種活死人的狀況。所以,他才下這樣的恨手。
三個長老互相看了一眼,他們從對方的眼裡看出了一種決然。海連波現在已經是廢得不能再廢了,即便是留下一條命,也只是浪費糧食和錢財而已。這種情況,比直接殺了他還要惡劣。他們三人已經沒有了退路,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