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這樣倨傲地走過來,儘管在場的有二十幾個人,但在他的眼中的卻只有邱鵬一個。
“其實我本來並不想出手。”那灰衣人淡淡地望著邱鵬說道:“只不過,看到了你剛才的一擊,讓我有了不得不出手的理由。”
“你到底是誰?”林雪帶來的一個年輕人冒冒失失的問道。
那灰衣人轉頭望了少年一眼,那神情彷彿是在看一隻蒼蠅或者是一隻螞蟻,然後,轉頭繼續對著邱鵬,帶著一點滄桑和嘆息說道:“我本來不想出手,因為我一旦出手,就絕對不會允許這裡任何一個人活著離開。這卻是我不願意看到的,這裡面怎麼說也都是故人子弟。”
那個受到輕蔑的年輕人,顯然覺得自己被侮辱了,憤怒地衝上去:“看刀!”
那灰衣人轉頭望向衝過來的年輕人,臉上露出一絲不耐煩,那時那種彷彿是對著一隻蒼蠅的嫌惡和無奈的表情。
“你還不值得我動刀。”他抬起來右手,伸出一隻食指,對著衝過來的少年隔空虛劃。
“哧”的一聲,尖厲的勁風破空,那刀氣就透指而出,彷彿他伸出的食指便是一柄有如實質長刀,那少年舉刀格擋,滄浪笑急叫一聲:“小心!”同時已經拔出長劍,衝上去。
凌厲的刀氣穿越那少年舉在頭頂的長劍,絲毫都沒有受到阻礙一般的繼續向下,那長劍應聲折斷,刀氣直奔那年輕人的頭頂。
滄浪笑的長劍堪堪到達,劍氣一揮,和那凌厲的刀氣撞在一起,將那刀氣從中割斷,同時他的身體也被強大的衝擊力,撞的向後退了幾步,原本白皙的臉,忽然變的通紅。急遽的喘息了幾聲。
“你能夠接的下我這一指刀,也算得上很不錯了。可惜呀,今天竟然要橫屍在這裡,真的有一點可惜。”
滄浪笑深吸口氣,壓住了翻騰地氣血,這才說道:“前輩,我們可沒有得罪你?”口氣竟然非常的尊敬。
那灰衣人冷冷的看了滄浪笑一眼,說道:“可是,我不會容許見過我的人,知道我身份的人離開這裡。”
滄浪笑怔了怔說道:“前輩的行蹤如此神秘,我們又怎麼會知道前輩的身份呢?”
那灰衣人冷冷的望著滄浪笑說道:“只要聽你這口氣,我就知道你一定是知道了我的身份。”
滄浪笑沒有否認這一點繼續說道:“但是他們這些年輕人都不知道。前輩為什麼不高抬貴手,放他們一馬呢?何況他們也都是前輩當年的故人之子。”
灰衣人看起來似乎有些意動,微微猶豫,隨即說道:“不行!今天所有的人都必須死在這裡。除了你,至少還有兩個人知道我的身份。
滄浪笑怔了怔說道:“是誰?”
那灰衣人指了指站在滄浪笑身後的林雪和宋琪說道:“這個女孩子,應該是東方家的吧,她看到我手上這枚戒指的時候,”
說著,那灰衣人抬起了手晃了晃帶在他的右手尾指上的一枚碧玉戒指,“就臉色突變,低下頭,我和他們家的淵源,她不可能不知道我是誰。”
“還有,”他頓了頓,指了指宋琪說道:“還有這個小姑娘,一看到我的出現,就打出了各種手勢,指揮她身後的這些年輕的小娃兒,應該是作出了撤退的佈置吧?如果不知道說我的身份,又怎麼會知道憑你們的力量擋不住我呢?”
滄浪笑回頭望去,果然發現,在宋琪的手勢指揮下,林雪帶來的年輕人已經站成了一個整齊的縱陣,隨時準備撤退。
見到宋琪點了點頭,才知道宋琪果然是作出了撤退的命名。
從這一點也足見出,那灰衣人的眼光之尖銳,心思之機敏。
這時,宋琪推了推林雪,兩個人互相對望一眼,交換了幾個手勢,林雪向前走上一步說道:“前輩,難道你竟然也是被人僱用的刺客嗎?”
那灰衣人淡淡地說道:“我知道有一批人要刺殺這小子,但這些並不是我的人,本來我今天只是想來看看熱鬧,可是剛才那小子的那一劍,的確是讓我有了不能不出手的感覺。”
頓了頓,他又繼續道:“因為再不出手的話,這個小子的存在,將會對我們的計劃產生不利的影響。”
他聳了聳肩,淡淡加了一句:“告訴你們也無所謂,反正你們不會有命活著離開這裡。”
林雪向前走上一步說道:“那一定是因為前輩覺得厲子軒的武功已經高到了會威脅到你的程度,對嗎?所以前輩就害怕了。”
那灰衣人眼中寒光一閃,向宋琪看了一眼,讓宋琪的心中一陣發寒,這才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