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嘟咕嘟,一口氣將酒喝乾。
喝完,她將酒瓶放回桌上,蒼白的臉頰迅速湧出兩朵嫣紅,然後,她重重的向後倒在床上。
邱鵬將被子拉在她的身上,看她酒意上湧,似乎已經有些迷迷糊糊,正想離開,紀芙卻伸手一把抓住邱鵬。
邱鵬輕輕掙了一下,沒有掙開,低頭叫道:“紀芙,紀芙?”
紀芙沒好氣地哼了兩聲,醉眼迷離,眼睛茫然的眨動,不知道是否清醒。
邱鵬只好站在原地,過了許久,紀芙撐著上半身坐起來,將頭埋在雙膝間,似乎心情煩亂。
邱鵬本來想離開,看她這情緒,又有些擔心,便坐到她的床沿,輕聲說道:“嗨。”
紀芙出神很久,這才說話道:“有時候我真的很恨自己,我真的不想活了。有時候我真的恨自己,為什麼有勇氣殺那麼多人,為什麼對自己竟然下不了手?”
邱鵬注意到她舉起的右臂,新、舊疤痕縱橫,顯然每次她情緒低落的時候,都用自殘來進行發洩。他心中有些駭然,又有些憐憫。
邱鵬無言,不知道怎麼安慰她。
紀芙冷冷地抬頭看了邱鵬一眼,說道:“我知道,你們都很討厭我,你心裡很瞧不起我是不是?”
邱鵬一怔說道:“怎麼會?有的時候,我真的覺得你很可惡,很生你氣;不過,我知道你不是壞人,只不過是嘴巴太硬罷了。”
紀芙的嘴角露出一絲自嘲,意似不信的說道:“真的?”
邱鵬攤了攤手,說道:“其實我很感激,你今天為飄飄和樂樂她們做的一切。你瞧,我的三個妹妹與都很喜歡你呢。”
聽到邱鵬提到飄飄、樂樂和思雨,紀芙的嘴角露出一絲微笑。
她出神了半晌,這才喃喃地說道:“我。。。。。。。。。我自懂事的時候,就沒有家,只有族長和教習。我們一共有三百個五歲左右的小女孩,被從各地挑選出來,集中在一起進行訓練,目的是培養出最優秀的殺手。”
說到這裡,她轉頭望著邱鵬,說道:“你猜猜看,現在這三百個人,還剩下多少人活著?”
邱鵬搖了搖頭,紀芙伸出手,伸出兩根手指。
邱鵬說道:“兩百個?”
紀芙微微搖頭,說道:“只剩下兩個。”
邱鵬聽到這裡,忍不住打了兩個寒噤。
紀芙回憶道:“剛開始的時候,我們總是沒有足夠食物,為了一碗飯,為了能夠吃飽,你必須學會很多。”
邱鵬一陣憫然。
紀芙說道:“雖然有三百人參加訓練,但是每年都有被淘汰的,被淘汰,就意味著死;我記得十五歲那年,已經淘汰到只剩下三十個,最後這三十個人,已經是最優秀的。
“當我們以為我們終於倖存的時候,才知道,所有的人當中,只有最後七個人,是優勝者。而我們所要做的,就是要殺死自己的同伴,一直到剩下最後只剩下七個為止。”
邱鵬感到一陣慘然和震驚。
紀芙的嘴角露出一絲譏嘲地冷笑說道:“三十三個人,只有七個能夠活著。
“從那個時候開始以後的一年,我們必須隨時隨地的保持警覺,防備任何時候、任何地點可能來自同伴的暗殺,以及。。。。。。。。。。。暗殺自己的同伴。
“你沒有別的選擇,或者殺人,或者被殺。”
邱鵬聽著,覺得頭皮發麻,這樣殘酷的訓練,真不知道是不是人想出來的。
紀芙嘴角露出一絲冷笑,說道:“這一年,我前後受到了十一次暗殺,每一次,受到了不同程度的輕重傷。
“最後一次,對方的匕首穿透了我的胸口,我以為我活不成了;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爺覺得我受罪受的還不夠,竟然又讓我挺過來了。”
說著,她用力撕開胸前的衣襟,露出了她胸口寸許淡紅色的疤痕。
紀芙用手撫摸著那疤痕,輕輕地說道:“這疤痕就是那一次留下來的。”
邱鵬向紀芙的胸口看了一眼,便猶如觸電一般的把目光轉向別處,那傷疤,也許很明顯,但是對邱鵬的刺激,遠遠比不上紀芙那渾圓的乳。房。
邱鵬覺得,心幾乎要從胸口跳出去一般。
他極力壓抑著劇烈心跳,仍然有所不能。
陷入在沉思之中的紀芙,顯然沒有注意到邱鵬的異樣,將衣襟掩上,繼續說道:“十一個人,所有暗殺我的,都被我殺死,我沒有想到,最後我竟會成為倖存的人。”
“只